没有任何损失。
见萧婵不说话,宋文霖心急:“阿婵,我是真心的,从前我不知道你的好,才会被阮初荷迷了心窍。不管是孟娴,还是阮初荷,我都可以没有她们,但我一定不能失去你。”
他说着说着,活像是把自己给说感动了,留下两行泪。
“求你,以后不要再说和离了好吗?”
萧婵冷笑连连,“求我?宋文霖,你这是个求人的姿态吗?至少要跪下来,才算有几分诚心吧。”
宋文霖浑身一僵,满眼不可置信。
喉咙发干,耳畔嗡鸣声迭起。
他艰难地牵动唇角,最终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意。
“阿婵,非要如此吗?”
萧婵眸色无光,看向他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像是看没有生命的东西。
单纯杀他有什么意思,要将他一切的自尊骄傲给挫成灰,让他众叛亲离,万念俱灰,含恨而终才有意思。
“宋文霖,不愿意便出去吧,着实不必强求。你欠我颇多,这辈子还不清的,也不是拿出一个爵位来,便能将过往的一切悉数磨平。”
“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宋文霖抬起的手臂又讪讪放下,转身走出两步,萧婵都以为他要离开了,不料他旋身一跪,上半身直挺挺的,看着她。
“阿婵,即便难以还清,我也会尽我所能弥补你。我承认我犯了天底下男人们都容易犯下的错……不求你能心无隔阂,只求你别离开我。往后,断然不叫你再度失望伤心。”
萧婵愕然,看着他跪在自己身前几步的位置,很想笑。
她没忍,居高临下看着他,脸上皆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还有几分得意。
“看见你这样讨好我,我心里倒是有几分畅快。是不是府里的银钱又不够用了?我心情好,对你今晚的表现满意,打赏你十两银子如何?”
她语气轻浮,像是在秦楼楚馆里逗着伶人一般。
宋文霖登时攥紧了拳,他何时受过这样的讥讽,偏生心里有气也憋着。
他咬牙切齿:“我不是为了钱。”
萧婵扬起眉毛,“不是为了钱?你现在还要继续装吗?你敢说当初娶我,不是看中我萧家不缺钱这一点?嫁给你之时,大婚的场面布置都是我萧家派人来弄好的,你那两挑子聘礼,我也塞入了我一百担的嫁妆中,给你带回来了。”
“我现在都记得你的表情,有多么高兴,不是望着我,而是盯着我的嫁妆。”
宋文霖迫不及待辩解:“阿婵!那是我们的大婚!我怎么会不高兴?何况你的嫁妆,我从未私自用过分毫,母亲想动用,我都拦着不许!”
“拦着不是为了你的脸面吗?”
萧婵并没有忘记,上一世,是他和阮初荷两个人,吞下她萧家所有的家产。
他不是不爱钱财,他是比较爱装,装正人君子。
一旦撕下丑恶的面具,他面目比谁都狰狞可怖。
宋文霖一拳砸在地板上,溅起些许木屑,他遂即起身,通红着一双眼。
“我倘若放不下脸面,会为了讨你欢喜,给你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