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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月眼珠子咕噜一转,没去老夫人那,直接去找萧婵,把宋文霖的原话说一遍给她听了。
萧婵差点被一口茶水呛死,静月拿着帕子给她擦拭。
“这叫什么?”
静月脸上挂着戏谑,手上的动作没停下:“这叫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萧婵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当个乐子看待。
“你去回宋文霖的话。”
她略一停顿,继而道:“就说,我伺候老夫人累着了,回到姝影轩便歇下,没有多余的精力。今日未去看顾他的伤势,等精神头恢复好了再去。”
萧婵不是察觉不到宋文霖对待自己态度的变化,可她早就不稀罕了,但并不妨碍她能利用他的情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乐意暂时扮演着和睦夫妻的戏码,也不耽误她随时翻脸无情,于暗处要了他的狗命。
静月照着她的话说给宋文霖听。
他神情紧张几分,很快松下来:“阿婵累着了便好好歇歇,母亲那边,有我说话,不会为难。”
替宋文霖诊治的医师愁容满面,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诊断,压根不敢随便乱说。
不知为何,侯爷的伤情比起先前,竟然有加重的趋势。
他擦拭脑门上的冷汗:“侯爷可有下床活动?”
宋文霖:“没有。”
医师额头上的汗更多了,顺着脸颊滑下来,挂在下巴上,欲落不落。
他声线微微颤抖:“侯爷近日定要好好修养,不能动武,忌口辛辣,能不下床活动便不要下床,能躺着便不要坐着。”
“最好是……不要见女子。”
他这种情况若是起了势头,只会越来越严重。
宋文霖听着前面的话,脸上表情还算正常,到了最后一句,他差点没忍住问一嘴为什么。
不能见女子,那连阿婵和孩子都不能见?
“我这伤势,可有好转?”
医师的衣襟都快被汗水浸透,他唇舌干燥,嗫嚅道:“侯爷伤势不轻,需要静养,不能再有任何磕碰,否则……”
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可宋文霖却有些着急,拧着眉头十分不悦。
“否则怎样?”
医师硬着头皮,咬紧牙关道:“否则,否则有终身不举的可能。”
宋文霖脸上的血色急速褪下,他一双手紧紧攥着被褥,身子却不敢用劲,满脸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医师双膝一弯扑通跪在床榻前,垂着脑袋,不住地轻微颤抖。
他颤颤巍巍磕了一个头:“侯爷,鄙人不敢胡言乱语,还望侯爷珍重身体!”
终身不举四个大字徘徊在宋文霖脑海中,他霎时也失了分寸,扯了一旁的头枕狠狠砸在医师的背上。
他声嘶力竭:“庸医!你这庸医!医术不精还敢出来行医治病!”
医师被砸了也不敢为自己辩驳。
安远侯府内,他若把侯爷得罪个彻底,压根就没有活路。
“侯爷!我会尽力为您诊治!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啊!”
宋文霖胸膛不停起伏着,像是被气急了,深呼吸后才稍微镇定下来。
他牙关咬得咯吱响,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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