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听静月汇报下面的情况。
“阮姨娘和芍药相互骂了一两个时辰了,现在才安静一些,芍药说的话难听,阮姨娘吵着要杀了她。两人各自被囚禁着,谁也动不了谁,隔着墙嘴皮子掐架罢了。”
萧婵轻笑:“狗咬狗,挺有趣。”
静月心疼被阮初荷砸坏的东西:“可惜了,阮姨娘就跟疯了一样,把屋内摆设物件都砸了一遍。但凡她能搬得起那床榻,怕是连榻都保不住。”
萧婵神色似乎有些放空:“砸吧,凡事总有个限度。她那处除了送些吃食,什么都不必给。”
糟践银子啊。
主仆两人你来我往聊了几句,时间过得飞快。夜已深,静月伺候她沐浴更衣后,便退出去回了自己房中歇息。
屋内烛火都熄灭了,萧婵躺在床榻上,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胸前,从前她习惯放在小腹上,怀孕后她把习惯改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她依旧没有睡意。
花窗外掠过黑色人影,下一瞬,屋内多了个人。
他缓步靠近床榻,一手撩开床帘,与萧婵对上眼,急速俯身捂住她的嘴。
“别出声。”
萧婵顺势咬了他手掌一口,宋璟快速收回,嘶了一声:“你属狗的?”
静月同她说,遇上了宋璟。她就猜到他今夜或许会造访,心里有准备,便没那么慌张。
萧婵坐起身来,一脸坦然:“以牙还牙,你曾经咬过我一口,我不过是还给你而已。”
她此时仅仅穿着洁白里衣,面对他,依旧毫无惧意。
两人都坦诚相见过了,她压根不在意。
宋璟顺势坐在她床沿,萧婵嫌他的外袍脏,本想推搡一把,还是不敢那么放肆。
“你倒是记仇。”他抬手捏上她的脸,细细端详:“又记仇又狠毒。”
今日得知她的丫鬟买那种药,他便颇为震惊。
宋璟猛然凑近,轻声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萧婵的脸被他捏疼,她两手掐住他的手腕,暗自使劲。
她有些恼了:“你这人,下手没轻重的?”
宋璟松开她,发现她大半张脸都红了,漠然别开眼:“那药,你给宋文霖吃了?”
他着实很好奇,这疯女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自从上一次,她对他说要杀宋文霖,他便派人盯上了她和她身边人的动向。
萧婵浅笑嫣然:“没啊。”
他锐利的眸微眯,质疑道:“又撒谎?”
萧婵抬手,食指按上他的眉骨,缓慢向下,停在他的鼻尖,气吐幽兰。
“放在我房内的熏香中,你现在,应该也中药了。”
宋璟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丝毫不慌,还有心情笑。
“受了你那么多骗,本王还会分辨不出,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吗?”
萧婵扯出自己的手,随意甩甩:“王爷未免太自信了。”
宋璟长臂一揽,环住她的腰往身边一带,她的双手慌乱中抵在他的胸口,为两人之间隔出距离。
他眼神有些危险:“那本王岂不是要躬体力行,证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