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
孟姝一巴掌扇在他肩上,瞪着他:“说什么胡话,婵儿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此时另嫁,不是明智之举。”
他们不是不开明的父母,做一切事情的打算,都是为了女儿能够过得好,过得开心。
萧婵听他们为自己做打算,心头微暖,指节蜷起来。
“爹,娘,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有自己的考虑。你们今日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孟姝与萧乾坤对视一眼,缓慢点头:“好,我和你爹先回萧家了,萧家的家丁我给你留一些,守着院子。有情况随时让静月来通知我们。”
提到静月,她才发现不见了。
“婵儿,静月呢?”
萧婵拉着她的手:“静月去给我拿安胎药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着实令人心神不宁。”
孟姝语重心长:“婵儿,你一定要顾着自己,亏了谁都不能亏了自己啊。”
“女儿谨记。”
萧婵送爹娘回萧家后,静月也回来了,她面上挂着紧张。
“夫人,东西,我拿回来了。”
萧婵没管她是去哪里弄到手的,默认了是在萧家的医馆——济世堂。
自家人办事总是放心些。
她谨慎道:“你没暴露身份吧?”
静月点点头,又摇摇头:“我遇上了……”
萧婵附耳上去,秀眉越拧越紧,手指于无声中收紧……
“不管了,拿到手便好。”
她既然决定要这么做了,哪怕有些许变故,也要继续。
静月递给她一个通体白皙的小瓷瓶,萧婵快速握在掌心里,没叫旁人注意。
她很快泡了壶浓茶,往里面扔了一颗小黑丸子,摇晃均匀后,缓慢倒出一杯,茶水看着毫无异常。
医师给宋文霖扎针之后,打开房门,将结果告知萧婵:“夫人,侯爷的状况有些严重,我只能尽力而为,确保不留后遗症。”
萧婵心底算是满意了,她佯装忧虑,蹩眉:“有劳了,还请医师在侯府住下,以便为侯爷诊治。”
静月把人领下去,找了间客房安顿。
萧婵端着茶杯入内,宋文霖意识是清醒的,听到脚步声,他便知是她来了。
他偏着脑袋看她:“阿婵,抱歉。是我惯坏了她,她才敢胆大包天,对你和孩子下手。”
萧婵神色温和,露出点点笑意:“怎么能怪侯爷呢?侯爷为了给我做主,已经不慎被她伤着了。”
宋文霖心口暖暖的:“阿婵,还是你最好。”
他从前,怎么就不懂她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呢?竟然和阮初荷那个贱女人你侬我侬,情深意长,伤了她的心。
萧婵拿开茶盖,轻轻地吹了几口气:“侯爷要用些茶水吗?方才闹腾这么久,侯爷滴水未进,想必是渴了。”
见她温柔小意地照顾自己,宋文霖此刻胸膛内软的一塌糊涂。
莫要说是茶水,哪怕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他强撑着半坐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当着她的面仰头一饮而尽。
萧婵盯着他上下滚动,不停吞咽的喉结,唇畔晕染出真切的笑容,眸底的恨意没藏住几分。
喝吧,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