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她母亲一生都在和小妾争斗,什么都要抢,一辈子蹉跎过去,没落着什么好,反倒是耗尽了心血,早早离世。
萧婵与寻常家主母倒是不一样……
***
天色渐晚,明月高照,府邸内小石子上皆是一片辉亮,蜿蜒穿梭。
宋老夫人悠悠转醒,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问萧婵:“荷娘子,她肚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那可是她的乖孙啊!
萧婵上前拉着她干瘪枯燥的手安慰:“婆母放宽心,是下人误传了消息。荷娘子出了一些鼻血而已,并不是有小产的迹象。”
闻言,她心跳渐缓,出神后松开萧婵的手,眸光呆滞。
“霖儿,霖儿呢?”
孟娴与萧婵对视一眼,她踏步上前扶着老夫人的肩膀:“姨母,表哥他听到您昏厥过去的消息便匆匆赶回来了。”
宋老夫人:“既然回来了,他人呢?”
孟娴犹豫片刻,借着道:“表哥他去瞧了瞧荷娘子,此刻应当陪着荷娘子在用晚膳吧。”
宋文霖回来后,瞧了老夫人一眼,问了些情况,知晓没有性命之忧后,便重新折返阮初荷的院子陪着她,安抚她的心情。
他想的倒也简单,母亲昏迷,小荷受惊,他没法让母亲醒过来,却能安抚住小荷扑通乱跳的心。
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看,似乎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此举却实实在在地伤了宋老夫人的心。
她浑浊的双眸光亮逐渐暗淡下去,面对萧婵递过来的汤药,她一手打落:“逆子!”
碗具连着汤药摔落在地,汤药四溅,碎片散落一地。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萧婵镇定自若,她没被老夫人的动作吓到,孟娴却吓得不轻,忙不迭问她:“嫂嫂,你没有被烫伤吧?”
宋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却撑着面子不出声。
萧婵挪了步子,扯起笑意:“我没事,婆母心中有气,撒出来便舒服得多。”
孟娴为她说话:“姨母,你昏迷之时,都是嫂嫂近身侍奉,连汤药都是嫂嫂亲自盯着人煎煮的。您心中若有气,该撒在那勾了表哥去的狐媚子身上。嫂嫂何其无辜啊。”
宋老夫人闻言,甚是觉得有理。
都是阮初荷那个女人闹的,她不安安分分养胎,非要闹出些动静来吸引注意。
她被吓晕过去,阮初荷非但不过来伺候她,还敢把她儿子叫过去陪着。
实在是可恶!
“去,把阮初荷给我带过来!此事,我断不能让霖儿轻纵了她!”
***
阮初荷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带过来的时候,心里直打鼓,直觉告诉她,绝不是什么好事。
该死的老妖婆,一睁眼便要找她麻烦。
宋文霖一身练功服没有换,便跟着阮初荷过来。
他见老夫人醒了,当即大步上前:“母亲,你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
宋老夫人上下扫视他一番,倚靠在垒起的头枕上,姿态慵懒随意:“呵,托荷娘子的福,暂时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