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好,我们的孩子用不着遭人白眼,更不用寄人篱下。”
他叹出一口气:“我很后悔娶了萧婵,早知她善妒,容不得人,我就不该迎她入门。小荷,你性情柔婉,又体贴我的难处。你比她适合做当家主母。”
阮初荷摸着他的胸膛,眸底闪过精光,很快压下去。
她手指在他胸前打着圈圈:“适不适合又有何用?当家主母的位置,是她的,而我,马上就要被逼着做贱妾了。贱妾,与通房有何区别?夫人但凡有一丝看起的我,便会让我做一个良妾。”
宋文霖不屑冷哼:“她还敢看不起你?你父亲是朝廷六品官,她萧婵只不过是家境富裕一些,商贾之女罢了,若非侯府遭难,我哪会娶她回来?”
士农工商,商为最低。
阮初荷不甘心的正是这一点。
凭什么一个商贾之女,能嫁给侯爷,当正妻。
“可我终究是要被她压一辈子,现在拿贱妾的名头来羞辱我,往后不知要受多少磋磨。我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在边疆苦寒之地,我什么苦都吃过。”
阮初荷眼眶又红,憋出两颗晶莹泪珠:“我只是可怜岁姐儿……”
宋文霖明白她为人母的心酸:“小荷,我知你不是贪慕富贵之人。母性使然,你才会去为岁姐儿争取更好的。拼了命,我也会护着你和孩子。”
阮初荷佯装感动得稀里糊涂,凑上前去亲他的唇:“侯爷,有你这句话,我便心安了。”
实在不行,她腹中的孩儿,也能为她所用,当做筹码争上一争。
***
理完府中库房的账本,萧婵出府去了自己名下的成衣铺子,当即叫了掌柜的出来问话。
“侯爷是不是在这订了好几身衣裳和头面首饰?”
那掌柜恭恭敬敬俯身倒茶:“小姐,姑爷昨日确实过来,订了几套姑娘家穿的衣裳首饰。只是衣裳尺码……”
与小姐不一样。
萧婵面无表情:“记账,从今往后,侯府来这消费的每一笔都记账。”
掌柜是个下人,下人只需要乖乖听主子的意思行事。
他识相地没有多问,当即应下,把昨日的账一笔笔都记下,呈账本给她看。
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翠纱露水百合裙,羊脂色松鹤簪,梅花白玉簪 ,……
萧婵粗略过了一眼账本,真是好大的手笔。
八套衣裳,六套头面,林林总总加起来上千两白银。
宋文霖不是花自己的钱,压根不知道心疼啊。
“从前的账,能翻出来的通通记上。”
往后,她要全部拿回来。
从成衣铺子离开,萧婵带着静月去了下一家。
她名下的产业数量不少,跑了三四家有名的铺子,余下的也懒得亲自去说。
命静月拿上令牌走一遭,让所有的店铺从即日起,给侯府记账。
萧婵上自家药材铺拿了些上好的补品,去城外的小庄子。
再次见到那个人,他依旧安安静静躺在榻上。
几个与萧家签了死契的仆从向她行礼,都是男丁,守着昏迷不醒的人。
她立刻把人挥退下去,命人去煮汤药。
等汤药端上来的时候,萧婵准备亲自给他喂。
必须要好好补一补,才能让她尽快怀上孩子。
萧婵扶着他半坐起来,一勺一勺喂给他,吃下半勺漏半勺,简直暴殄天物!
一根人参至少十两白银,这男人,费钱!
她细细思索一番,决意自己渡给他吃。
那种事情都做过了,亲个嘴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甚至毫无心理压力。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男人的手指微微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