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
孟宴庭这才松了口气。
桑榆盯着瓶子有点失神,煞气就算了,专门养恶鬼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然很容易遭到反噬。
这恶鬼完全沦为杀戮机器,一问三不知。
究竟是谁这么恨孟家呢?
她眸光微转,看到仍躺在地上的孟宴庭,还没来得及系上纽扣的衬衫往两边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肌和腹肌,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上面还洒着些许汗珠,这一幕多少有点刺激。
桑榆眸底划过一抹不自在,这恶鬼选择在这个时机出手怕是有点色啊。
“你还好吗?”
孟宴庭浑身一僵,缓慢地撑着身体起来,脑海中却不停回响“她”那一声“宴庭哥哥”,口干舌燥。
“嗯。”
桑榆权当他受惊了,没放在心上。
她走到那个玲珑灯盏前,发现上面多了一丝裂痕,嘴角轻抽。
便宜东西用最强的术法也是扛不住恶鬼的啊。
孟宴庭整理好衣服,指腹揉着太阳穴,走到她身边问:“我刚才遇到……鬼了?”
要不是桑榆及时赶到,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桑榆回过神来,怪异地反问。
孟宴庭盯着她清冷白皙脸庞,不自然地挪开目光,哑声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么离谱的情况。”
桑榆若有所思地点头,寻思着这是好事,指着玲珑灯盏道:“我给你的辟邪法器出现裂痕了,得换一个。”
孟宴庭眉心蹙紧,这东西放进来他从来没碰过,怎么会坏了?
他想问些什么,见她一双杏眸圆溜溜地盯着他看,那股燥热再次泛上来。
“怎么了?”
桑榆重复一遍,“这得换一个更好点的,最好本身就有神佛庇佑的物件。”
那样的都很贵。
孟宴庭莫名听出她的潜台词,唇角不禁溢出一抹弧度,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面。
“嗯,我派人去找,到时候请你过来做法开光?”
桑榆这才满意地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孟宴庭自己花钱买的必定不是便宜货,但这段时间也不能毫无东西防身啊。
对方连恶鬼都放出来,说明那人是迫不及待让孟宴庭去死。
“在这之前,你先拿着这个吧。”
她从布袋里掏出一块玉佩来,这是师父送给她的,虽然舍不得,但目前也就只有这东西能够勉强跟他身上的煞气扛一扛。
孟宴庭摸着暖玉,眼底浮过一抹异色。
“谢谢。”
这下轮到桑榆一愣,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真吓坏了?
她抿唇道:“师父交代过,孟家的事情就是我们云顶山的事,所以不用客气。”
孟宴庭眸色一顿,原来这是她师父的意思。
“行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桑榆没料到来这一趟还赔了块玉,但师父老人家不会怪她的吧,毕竟是他自己说一定要保住孟宴庭小命的。
孟宴庭看她一如既往的洒脱背影,薄唇紧抿着。
“等会。”
桑榆顿住脚步,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