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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扯掉身上包扎的绷带,脱下了披着的衬衣,露出了满是刀痕和淤伤的身体,双拳紧握,对他说:“恭喜你,成功的将我激怒了,我将用我最强的力量对待你,这是你的荣幸,也是你的不幸。”
“哼”,尚昆有些不忿的哼了一声,道:“强弩之末,吓唬谁呢?老子可是吓大的。”
说完,率先举着军刺就攻了过来。
我双拳一错,向下一翻,随着我的动作,身上的伤口瞬间蹦出几缕血液,很快,在雨水的混淆下,浸湿了也染红了我的裤子。
我身上的肌肉变得浑圆,青筋遍布,拳头似乎也比平时大了几分。
尚昆的军刺袭来,我用左手抬腕挡在他握刀的虎口部位,让他握刀的方向发生了偏转,随后右拳一拳击出,正中对方面门。
“咔嚓”,那是鼻梁骨粉碎的声音,甚至波及到了部分面骨。
“噗”,剧烈的疼痛瞬间让尚昆的身体弓了起来,口中也吐出了一大口血。
我并没有停下手,双拳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每一拳,几乎都能听到骨裂或者骨碎的声音,他就好像是个布偶一般被我暴打,最后,我两个拳头分别对准他的太阳穴,含恨一击。
尚昆倒在了雨中,头骨明显变形,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则是重新跑回了罗倩的身边。
此刻的罗倩已经气若游丝,我那刺穴的手段虽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毕竟是被军刺所伤,她的血已经流失了太多。
不过她的嘴里已经没有那么多阻塞的血块,她总算可以说出话来。
她很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抬手想要抚摸我的脸庞,我连忙低头将自己的脸放到了她手的跟前。
她一边轻轻摩挲着,一边轻声的说着。
“谦哥,好想和你一起,再做好多事情,好想,真的好想……”
她的手从我的脸上滑落,她的眼睛缓慢闭上,停止了呼吸。
“不,不……”
“啊……”
我的吼声太大,几乎盖过了雨声和风声,也引来了在山下吸烟的常亮和其他帮众。
常亮首先看到了尚昆那有些扭曲的尸体,然后是满身是血的我,以及躺在我怀中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罗倩。
“噗”,常亮吐掉口中抽了一半的香烟,二话不说,抽出自己身上的匕首,直接冲着自己的胳膊就是一刀。
“亮哥”
“亮哥”
身后的帮众见状纷纷上前,有些意外的询问着。
常亮恶狠狠地盯着尚昆的尸体,道:“是我瞎了眼,引狼入室。”
说完,双手拖着匕首举过头顶,双膝跪地,跪在我的面前,对我说道:“谦哥,我为你引来了如此恶人,愿以死相抵,亮子绝无怨言。”
“哼,哼”
我的嘴角抽搐,鼻子哼了几下,摇了摇头,对他说。
“这不怨你,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我。”
我拦腰抱起了罗倩那尚有温度的身体,顾不得自己依旧血流不止的伤口,侧头对常亮道:“处理一下。”
常亮低头,道:“放心吧,谦哥。”
罗倩的坟并不在乱坟岗,因为我觉得她不应该被埋在那里,大沙滩后面也有一个地方是人们起坟下葬的地方,我找了块风水相对好一些的地方,将她埋在了那里,碑上书写“亡妻罗倩之墓”,落款只有一个字,“谦”。
那次对我的刺杀行动中,除了罗倩和尚昆,还死了十多个人,那些人都被随便在乱坟岗找了个地方埋了去,这是当年那种环境下的无奈,也是那时众生态的悲哀。
听我说到这里,张雯丽已经明显听入了迷。
此时的她和我已经坐在同一张床上,她脱了鞋抱着自己的腿,靠坐在床头,我则挨着她,也靠坐着。
“那后来呢?”
我抚摸着有些发闷的胸口,叹了口气,继续叙述着。
那之后,我就淡出了帮会管理,将帮会管理权全权托付给常亮,使其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三人。
此时的胜哥在我们那里,完全的做起了生意,看得出来,他有想要洗白的心思,他也找了对象,对方是良家妇女,看到他有收心的打算,我其实是挺为他高兴的。
而我,因为罗倩的事儿,整个初三下半学期心情都很差,每天在上学前,会早起两个钟头,就坐在学校的后山上,看着日出的样子。
那段时间,有个叫曲文静的女孩儿,一直陪着我,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有时候,也会逗我开心,整整半个学期,她陪我度过了半个学期。她也比我小一届,对我确实很好,可是,当年的我眼中看不到任何人,甚至,在毕业运动会上,我亲手将她推给了班上另一个喜欢她的人。
多年以后,我想起过曾经有个姓曲的女孩儿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过,但是却想不起来是谁,我以为是我们班上那个曲霞,结果并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儿,名字叫曲文静。
后来,她没考上高中,去沟口上了技校。而我,则是上了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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