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女人的睫毛长长的,许是紧张,亦或是酒意,她的脸颊粉粉的,更衬得红唇娇艳。
近在眼前,他一晚上的念头触手可及。
男人修长的手掌,覆上女人柔嫩的脸颊,有些粗粝的指腹轻抚着她的柔唇。
钟在溪的脸那么烫,而他的掌心却冰冰凉凉的,她有些贪图那丝凉意,昏了头般,像只猫一样,在他的掌心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姜辞鹤……”钟在溪唇间溢出一声娇娇的呼唤,是从来不曾有的娇软。
她眼睫轻颤,像一只蝴蝶飞进男人的心尖,融化了姜辞鹤最后一丝丝的克制。
他垂首,晦暗的眸锁着那红艳艳的唇瓣,再近一点点,就能尝到她的娇软。
“溪溪……”男人声音低哑,他的薄唇,似乎已经碰到那鲜艳的花瓣,那么近。
“姜辞鹤,我不……”是那个白月光。
在那么极致的暧昧里,钟在溪的脑海里,就闯进了那么一句话。
苏卿卿也好,阿梨也好,都印证了,有那么一个人,让姜辞鹤念念不忘。
钟在溪把后半句话咽了进去,眼睫扑闪着,侧首躲开他的吻。
姜辞鹤心中失落,他只听到一个“不”字,是他太心急了,吓到她了。
男人轻轻喟叹一声,重新将她的脑袋扣进胸口,抚着她柔软的头发,轻轻地呼吸着,平复着身体的躁动。
“对不起……”男人的嗓音暗沉低哑,他的喉结滚了滚,最后克制地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钟在溪自然感觉到了,那吻薄如蝉翼,柔软轻触,却像一个重重的锤敲在她的心头。
有那么一丝丝心动,而后又迅速地被理智拉扯回来。
她很快地就从他怀里撤离,丢下一句“你先睡吧,我去喝点水”,然后匆匆忙忙地逃离这个暧昧的房间。
姜辞鹤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喉间溢出一丝轻笑,他抬起手,摸了摸嘴角尚存的一丝温软,眸色渐深。
钟在溪,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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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钟在溪早早地吃过早饭,等姜辞鹤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她已经拎着包准备去上班了。
“我先走了,记得好好喝药。”钟在溪全程与他没有任何视线接触,匆匆地打了招呼,离开餐厅。
等到了车库,孟极已经在等她:“少夫人,您要自己开车,还是我送您?”
“你开吧……”钟在溪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细碎的泪花。
昨晚上她没怎么睡,精神头不大好。
落荒而逃后,她在客厅猛灌了两杯水,已经没有勇气回卧室了。只好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问了管家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等躺到床上的时候,脑海里都是姜辞鹤的俊脸,他的薄唇,他的呼吸,以及他的……吻。
翻来覆去到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车在城市穿梭着,钟在溪望向购物广场的巨型广告,广告里,帅气的男星轻轻地吻向女朋友。
她迷糊着眼,男星的脸幻化成姜辞鹤的俊颜,轻轻地俯首吻向她。
钟在溪晃过神来,懊恼地捂住眼睛。她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黄色垃圾。
姜辞鹤,真是个折磨人的男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