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千柔看着掩上的房门,心头千思万绪。
看着一旁敛神伫立的阿方,想问,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你对下属都这么凶?”钟在溪好奇地问。
只是头也没抬,看着碗里的玉兰片,想了想,还是把它挑到碟子里。
男人沉默,没有回答。
钟在溪抬眸与他视线相对,姜辞鹤深邃的眼里划过笑意:“我看起来很凶?”
“也不是。只是有时候。”对她挺和颜悦色的。
只是对其他人,男人身上散发的冷峻气息,着实有些摄人,“就像刚才。”
姜辞鹤沉声低笑,没有追问也没有解释,重新夹了块玉兰片给她:“多吃些。”
“你不用吗?这儿的菜,味道还不错。”钟在溪很认真地夸赞道。
在这个地方,吃饭只是顺带,享受服务或者谈事才是最主要的。
“喜欢的话,我们下次还来。”姜辞鹤眼里的笑意未褪。
顺着她的话,还是拿了筷子,吃了两三口。
钟在溪心想,自己来还是算了吧。她可不想看卢千柔的脸色。
“你真的不考虑给我当枪手吗?”钟在溪岔开这个话题,想到还没有改完的论文。
她吃到后面,已经七分饱了。男人投喂的动作都没有停,她只好慢了吃饭的速度。
“既然不喜欢读商科,为什么要念呢?”姜辞鹤挑眉好奇反问。
他看的出来,她写论文的烦躁和不情愿,与她认真给他治腿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若她把在中医上的热忱投入到商科,改论文应该是小意思。
“因为我爸爸要让我继承家业啊。”钟在溪莞尔一笑,想起父亲,她又略微叹了一口气,“我本科念的不是商科。”
她念的是艺术设计,申研的时候被父亲强烈要求改成商科。
“嗯。理解。我本科念的是机械工程。”姜辞鹤不禁莞尔,想起他年轻时与老爷子的博弈,最终也做出妥协。
“那也不影响你优秀啊。”钟在溪笑眯眯地奉承道,“我那是真的不喜欢。”
就像一个不爱数学的文科生,十分痛苦。她随便选的导师也是学校出了名的认真,对论文的标准把控得十分严格。
钟在溪的论文,在别的导师那边可以顺利过关。在他手里,却被打回了好几次。
姜辞鹤眯着眸,看着女人眉眼弯弯,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所以,优秀的姜先生,真的不考虑吗?”钟在溪放下筷子,杵着下巴,眼里闪着乞求的光。
枪手只是言过其实,如果姜辞鹤能给她多些意见,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她不喜欢的东西,就不喜欢动脑筋。有人指导,可以少花些精力也挺好的。
姜辞鹤感觉她的眼眸像夜里的星子,闪进了他的心坎里,不自觉地柔软。
但他脸上还是端着,:“那当枪手的好处费?”
“咱们的关系,谈枪手费太伤感情。”钟在溪觉得他恃才行凶,每次都趁人之危。
“哦?”姜辞鹤声音意味深长,眯着的眼眸透着不明的情绪:“那请问,我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