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知道了,还以为他们厨房的人偷懒。
“你放心吧。你家少爷不会管这些小事。”钟在溪好似能听懂她的心声,笑着安抚。
“刘妈,你先去休息,我在这边陪着少夫人。有需要我第一时间通知你。”阿梨陪在钟在溪身边,见刘妈还犹豫不决,笑眯眯地拍胸脯和她保证。
“那行。我就在旁边休息室,有什么事就喊我哈。”刘妈乐得清闲,听了这话,才放心地去休息。
等刘妈走了,阿梨像个好奇宝宝,小声问道:“少夫人,你熬的是什么药?给少爷喝的吗?”
短短几天,钟在溪和阿梨处的像朋友。
“猜错了。”钟在溪嘴角一扬,垂下眼睑,看着药罐冒起的热气,掩去眼中的情绪。
她很快地露出些许羞赦:“是我妈妈招人帮我调理身体的。”
“哦哦。”阿梨顿时明白过来,外头那些传闻她也听过。
少夫人作为姜家的长孙媳,肯定倍感压力。心里应该也希望能生下一儿半女,稳住脚跟。
“您不用着急,一定能心想事成的。”阿梨看钟在溪有些不好意思,很诚恳地鼓励道。
钟在溪脸上有些难色:“若有人有问起,就说我是为了调理经期。药渣的话,你记得帮我处理掉。免得他人揣测。”
“YES,Madam。我一定一粒不剩,全部把药渣冲下水道。”阿梨做了个保证完成任务的动作,目光坚毅。
钟在溪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
一个小时后,药熬好了,只滤了小半碗。
“应该很苦吧。”阿梨捏着鼻子,目光往药罐里探,一脸嫌弃。
“你要不要试试看?”钟在溪笑着打趣。
阿梨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行吧,我拿上去喝。你记得处理干净一点。”钟在溪微微一笑,慢悠悠地离开厨房。
二楼的书房里。
钟在溪一踏进屋,就见姜辞鹤神色冷漠,抿着薄唇,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
她刻意放轻了脚步,来到他的大书桌前。
鼻尖闯进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这男人应该是康复训练结束后,梳洗完就开始伏案工作,额前的碎发还带着湿气。
钟在溪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执着钢笔,锋利的笔锋在文件上索索作响。
他的字和人一样冷峻摄人。
“该喝药了。”等他落下最后一笔,钟在溪才把药碗推到他眼前。
姜辞鹤的眉头微微一皱,露出不喜欢的神色。
刚才钟在溪一进来,他就闻到一股苦涩的中药味。
“一定要喝?”姜辞鹤挑眉看她,眼里带着拒绝。
“良药苦口。”钟在溪见他一脸为难,嘴角忍不住勾起。
“不想吃。”他撇开脸,继续低头看文件,语气十分嫌弃。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就像个抗拒吃药的小孩。
钟在溪没忍住,明艳的唇边溢出一声低笑,“怕苦?”
像在询问,语气却带着一丝揶揄。
姜辞鹤微昂着头,深沉的黑眸对上她满是戏谑的笑眼:“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钟在溪好脾气地给他顺毛,“看在我牺牲老大的份上,请姜先生赏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