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样,半分怀疑也没有。
咋说呢,她还就吃这一套!
只要你全心全意信任我爱我,我绝对会带你飞,带你吃香喝辣,操心费力我也乐呵。
要碰上那种爱算计的,或者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她就烦了,就不爱管了。
一家人欢欢喜喜吃着,然后叶婆子道:“要不从明儿开始,我在家给长生熬药?”
林宝月边吃边问:“你不是说三个人正好吗?你不去谁收钱?”
叶婆子咳了一声,吱吱唔唔:“我,我寻思着,你大舅娘也是个勤快人,你大舅娘……我也跟你大嫂雇人一样雇她干活,你说行不行?”
林宝月一皱眉:“她去找你了?”
叶婆子点了点头,偷眼看看她神色:“我没应下她!我没应!我说我得寻思寻思,我啥也没应她,我就寻思回来问问你!”
周氏瞧了瞧婆婆,就小声给她讲了讲。
大舅舅是个吐不出象牙的破嘴,大舅娘呢,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是个碎嘴子,而且总是大惊小怪,屁大的事就一句一个哎哟,拖着长腔,装模作样,很招人烦。
今天她挎着篮子去集市,摆着一幅凑巧遇见的样子,然后就大惊小怪,一直问她咋在这儿,在这儿干嘛,还问她怎么不回家,一直拉着叶婆子的手,说“你赶紧带着月儿回家看看,你大哥都想你了,也想孩子们了。月儿也是的,这么久也不去看看她舅舅,俗话说娘亲舅大,月儿没了爹爹,万事可不都得指望舅舅了……”
屁咧!
林宝月都听乐了。
周氏复述事情,就跟背书一样很是平铺直叙,口吻也没啥起伏,但是呢,一对上记忆中大舅舅和舅娘的样子,眼前瞬间就有画面了。
前阵子因为水塔的事,各村的联系前所未有的多,她封县君,又当族长这些事情,对这些人来说,只怕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新闻,谁听了不得嚼几句?
左近这几个村子就算真有零星几个人不知道的,大舅舅大舅娘也是绝不可能不知道的,但她就非得装不知道,为啥呢,因为林宝月还没有去跟他“禀报”啊!
大舅舅最爱面子,又最爱摆架子,只怕是从得到消息第一天,就在预备着她得诚惶诚恐去拜访,然后他好挺着大肚子抬着双下巴,当着所有围观群众骂她一小时,再纡尊降贵地指点指点她如何当县君当族长……
回头再跟所有人说说他小时候是如何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如今“她再来,我一样骂,不管当了啥我都是她舅!”,或者“小丫头知道个屁,我不教她,她啥也不会!办差了事儿不丢人现眼才怪!”
是的,这就是她的破嘴大舅舅。
她又不傻,她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过去。
所以他应该是等急了,他这么高贵又这么能耐,当然不可能亲自来,于是就派出他老婆,制造一个偶遇,提点提点她娘亲……你!该来跪舔我了!当了县君和族长的外甥女也有了登门的资格,快来!
林宝月直接道:“这种人,真影响胃口!”
叶婆子不敢吭声。
林三郎忽然道:“要对付这种人,很简单。”
大家都转头看着他,等他往下说,结果等半天他也不说,叶婆子道:“你倒是说啊!”
林三郎噗地一下就乐了,大眼都要笑没了,道:“我不知道怎么办啊,我替月儿起个头。”
林宝月也乐了,笑道:“对,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