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抓着小孩的手,手往下一托,速度非常快,感觉就摸了一下,然后他从褡裢里摸了一块糖,道:“来,吃糖。”
那孩子停了哭,瞧了瞧他脸色,伸手拿糖,不知不觉就用了脱臼的那只手,老者就由着小孩子把糖抓去了,抬了抬手,试了试抓握没问题,就直起腰来道:“行了。”
汉子一愣,一看孩子也不哭了,登时大喜过望,爬到地上就磕头:“多谢,多谢大善人!多谢!”
老者拿起旗子就往前走,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
林宝月就在十几步外,眼睁睁看完了这场戏,看老者虽然一点都不仙风道骨,脸还挺臭的,但咋说呢,长了一张挺有本事的脸。
林宝月立马跳下牛车,挡在了他面前:“老人家请留步。”
老者看了她一眼,停住脚:“你要做甚?要写信?”
“不是写信,”林宝月道:“我想请老人家帮个忙,我会付钱的。”
老者道:“什么忙?”
林宝月道:“借一步说话。”
老者懒洋洋跟了过来,林宝月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者道:“任解。”
林宝月便道:“任老先生,请问任老懂医术吗?”
任解道:“不会,只是年轻时学了一点骨科的皮毛。”
林宝月又问:“老人家是哪儿人?”
任解不耐烦:“你问这个干什么?你直接说有什么事儿就是了,打听这些作甚!”
林宝月心里啧了声,心说这个脾气可太臭了,可别给她坏了事儿,就道:“算啦,任老应该有事要忙,那就算啦。”
一边拱拱手,又坐回了牛车上。
结果她不说了,任解反而不乐意了:“你叫住我又不说,我揣着个闷葫芦,今晚还咋睡?你说说!能成就成,不成就算,说说怎么了?”
林宝月都被他说乐了:“我看你挺着急的,不是有事吗?”
任解道:“我没生意,心烦不行?”
行吧,林宝月就正色道:“此事不管成与不成,还请老先生保密。”
任解点点头:“你放心,我绝不对旁人说!”
林宝月瞧他神色,不像是信口开河的人,才续道:“我家里有个病人,病了很久,当时去过府城,没有大夫能看出病因,想打听个神医,也没有打听到,所以我寻思着,憋着心里不舒服,小病也成大病了。就想找个人演出戏,就是假装你就是神医,你去了之后,把脉,然后就说是痿症,要表示很简单很好治,然后我们出来再说话……让我家人以为,只要攒够钱就能立刻治好,好让他心里有盼头。”
任解皱眉半晌,点了点头:“行,你家在哪儿?”
林宝月道:“福慧村。”
“成,”任解道:“那就走吧。”
林宝月立马跳下牛车,给看牛车的人加了钱让他好生看着东西,然后就近从旁边雇了一辆马车。
任解也把代写书信的旗子,扔到一边让人给看着,上了马车。
林宝月道:“老先生看多少钱合适?”
任解想了想:“十两吧。”
林宝月点了点头,又道:“另外,我家里还有一个人,也请你顺便给她把个脉,她的病不严重,都是当面不必细说,等出来我们再细说就成了。”
任解道:“二十两。”
林宝月道:“可以。”
任解呵呵一笑,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那个福慧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