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滑过,带起了一溜血花,疼得马平成大叫出声,一下子松了手。
然后胡亭亭趁势向前,挥鞭就打,马平成正抱着手踉跄后退,被她照头一鞭子,直打得发髻散开,一道深深血痕落在了脸上,然后又是接连几鞭子,鞭鞭到肉,留下一道道血痕。
众人纷纷惊呼,张光宗也吓得脸都白了。
读书人被伤了脸,就等于绝了仕途,这一辈子都毁了!
这个仇可结大了!
张光宗本来是打着左右逢源的主意,马平成要抓紧,胡家也不能真断,但现在……叫他怎么办!
此时,好几个人已经冲了上去,胡亭亭根本不知道留手,挥着鞭子就抽,一时间痛呼连连,众人纷纷躲避。
张光宗真的怕了他这土匪性子,身不由已地往后退了一步。
若被她冲动之下甩一鞭子,伤了脸,任他再怎么自负才华,自负智计,也全都没用了!
他双腿打颤,一边大声道:“够了!胡亭亭!你住手!你到底想怎样!!”
他一开口,胡亭亭才一下子收回了手,看着他,眼泪一下子流了满脸:“还不是你不肯见我,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要这么对我……”
张光宗一看她这神情,宽心大放,这才猛然冲上前去,于把抱住马平成:“马兄,你可还好?快,快请大夫啊!!”
他抱着他,掉下泪来:“马兄,你若是……岂不是叫我愧疚一生!”
马平成咬牙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不干你事!你起开!”
他一把推开他,指着胡亭亭:“咱们梁子结大了,我告诉你个女土匪,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胡亭亭眼露凶光,上前一步,手中鞭子抬起。
张光宗壮着胆子冲上前,挡在了马平成面前:“够了,真的够了!胡大小姐,我跟你走就是,你不要再伤无辜之人了!算我求你!”
胡亭亭扁了扁小嘴,脸上凶光尽去,转为幽怨:“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他们先偷偷拐走你,还不肯让我见,没安好心,我才一时没忍住嘛!”
胡亭亭长得好看,这女儿娇态也挺好看的,可是衬着周围下人的呻 吟和大家身上深深的血槽,她这若无其事的神情,却着实叫人胆战心惊。
胡亭亭随即抬眼,偷看了他一眼:“好啦,你别生气啦好不好?大不了人家赔罪么!”
她回身,理所当然的吩咐:“多儿,多给他们些银子!”
马平成气乐了:“你觉得爷是缺银子的人吗?”
几人正在争执,外头忽然又是一阵子喧哗,然后,之前见过的管事带着几个随从,冲了进来,远远就道:“大小姐!大小姐!”
胡亭亭理都没理,管事过来一看,胡亭亭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就道:“大小姐,家主子说了,那水塔根本不是张光宗造出来的,这张光宗满口谎言,坑蒙拐骗,大小姐别信他!赶紧回家,家主子说给你另找几个好看的,既着你挑。”
张光宗只听了一个开头,头就是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