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阎尚书,那匕首是季兴留给他的,还望给个薄面。”季母说道。
听到季兴的名字,阎江尉也是一怔,虽然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过去,但不可否认他所立下的功绩。
“既然如此,那就带着吧。”阎江尉说道。
季风从地上爬起,擦去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阎恒齐,跟上母亲的步履。
阿四则将地上的包袱捡起,匆忙跟上去。
“恒齐,有点过了。”阎江尉说道。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阎恒齐心中的怒火,当即狂笑几声,说道:
“过吗?
“他高高在上的时候,我们只能偎依在一旁,像那角落里落尘的兵器,没有一丝光彩。
“那种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我始终不会忘记。”
“现在,我也要让他加倍体验这种滋味。”
这话让阎江尉一愣,他没想到仅仅只是纨绔风流的季风,能让他儿子怀有如此大的怨气。
跟上母亲的季风低着头,一幅沮丧面容,他很不甘,但无奈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二十年白活了,真正做到了一无是处。
走入繁闹的街道,看着曾经辉煌无比的季风,不少人都投来了目光。
有惋惜与同情,也有欣喜与辛灾乐祸。
季风虽然纨绔,但仅仅只是玩乐,时常还会仗义疏财,出手相助。
不过这也让他得罪了武都中的绝大部分权势子弟。
阎恒齐就是其中之一。
来到外城,到达一隅还算不错的路段,阿四推开一间房门,说道:“夫人,到了。”
看着这间还算可以的小院,季母也是露出惊讶之色。
以阿四这种侍童的工钱,就算一辈子也不可能买下这种房屋。
阿四笑了笑,说道:“这买房子的钱,都是公子赏我的。”
这个其貌不扬,比季风小些的侍童,至今还记得当初雪地里被救下的场景。
如果没有季风,他已经去见上苍了。
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季风给的。
季母闻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多谢了,阿四。”
“夫人说的什么话,没有公子,我已经死了。”阿四憨憨地笑着说道。
季风依旧低着头,沮丧失落,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说着阿四扶着季母走入院落。
嘭!
顿时之间,跨入院门的两人扭头看去,季风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在其身旁,有着一个人,他一脸横肉,扛着一根棍子,满脸煞气。
这个人,季母不熟,但阿四却知道。
他是东市的一个刺头,常常欺行霸市,多次被季风抓行制止。
季母看着那鲜红的血,苍白的脸色顿时煞白,才跨出一步,眼睛一花,便是倒了下去。
这几日的变化,使她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此刻爆发出来,当即晕了过去。
阿四连忙扶着季母,又看向季风,有些不知所措。
“小子,下辈子别多管闲事!”那人说着转身离开,满脸淡漠。
季家刚刚被削去爵位,就算是与季兴私交再好的人,此刻也不敢出手。
所以,那些对季风有气的人,得到了暗中的支持,也就借胆生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