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拿起耙子捞鱼,“等回去再跟你说。”
“别卖关子,快说。”二毛催促。
朱尚忠四顾张望,确定近处无人,这才低声说道,“我们引着那螭蛟一路往西,正愁不知道在哪儿将那个碧玉龙参扣住呢,你猜怎么着?哈哈哈哈。”
“怎么了?”二毛识趣配合。
“我们遇到大师兄了,”朱尚忠笑道,“大师兄正带着老六老七和刚入门的几个人在一个大溶洞里抓什么东西,我和黄七看见他们了,但他们没看见我们,我俩一合计,干脆在洞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用铁锅将碧玉龙参扣住了,你猜的没错,用铁锅将碧玉龙参扣住之后,螭蛟果然找不着了,给它急的四处乱蹿,正好大师兄他们在溶洞里大呼小叫,它听到动静直接冲着大师兄他们去了。”
“啊?”二毛面色大变,他先前自远处看到过那条螭蛟,身形异常庞大,朱尚忠和黄七可以隐身疾行,保住性命,大师兄等人可没这能耐。
“哈哈哈哈。”朱尚忠捧腹大笑。
“别笑了,这事儿让你们搞大了,弄不好是要死人的,”二毛急切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朱尚忠摇头,“看它钻进溶洞,我俩就跑了。”
与二毛的紧张不同,朱尚忠毫不在意,幸灾乐祸,“可惜你当时不在,可有意思了,大师兄他们应该在洞里抓什么东西,都在吆喝着别让它跑了,别让它跑了,就在这时候那条螭蛟钻进去了,这下他们可真跑不了了,哈哈哈。”
二毛不在现场,没看到那副场景便感觉不到有趣,“大师兄他们的确有可恨之处,但他们罪不至死,你们这么搞,很可能会害死他们。”
朱尚忠不以为然,“放心吧,死不了,他们又不是没长腿,打不过还不能跑吗?”
“他们是能跑,但他们跑得掉吗?”二毛皱眉。
听二毛这般说,朱尚忠这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糟了,我忘了他们跑不过螭蛟。”
眼见二毛多有担忧,朱尚忠随即自欺欺人的出言安慰,“没事啊,他们又没偷碧玉龙参,螭蛟应该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对于朱尚忠的说法,二毛自然不会认同,因为有个词儿叫迁怒,不管是人还是禽兽,在极度愤怒之时看谁都不顺眼。
“谁出的这个馊主意?”二毛问道。
“不是我。”朱尚忠连连摇头。
察觉到自己无意之中将黄七出卖了,朱尚忠随即摇头摆手,“也不是黄七。”
二毛皱眉叹气,没有再问,他原本感觉自己上辈子跟玄云宗有仇,来了之后总祸害人家,现在看来跟玄云宗有仇的不是自己,而是黄七,因为这几件对玄云宗不利的事情都跟这家伙有关,放火烧山这件不算。
与二毛的担忧不同,朱尚忠并不担心大师兄等人的安全,一直围着水潭兴奋捞鱼。
起初二毛还以为他是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来才想到朱尚忠之所以与自己的想法不太一样是因为自己初来乍到,没怎么受到大师兄的欺辱,而大师兄等人欺负了朱尚忠很多年,朱尚忠对他们的仇恨远比自己对他们的厌烦要强烈的多。
毕竟与大师兄等人没什么感情,很快二毛也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撸起袖子与朱尚忠一起捞鱼,二人先挑大鱼捞,没过多久便捞满了一筐,随后二人合力将藤筐抬回了厨房,二毛留下收拾,朱尚忠背着藤筐回去继续捞。
熏鱼不需要去鳞,只需自鱼背下刀将鱼剖开,去除内脏抹上盐巴,也不能用水冲洗,用水洗干净的容易腐坏。
一下午二人没干别的,光忙着熏鱼了,锅早上被揭走了一口,空灶正好用来熏鱼,熏鱼也很费事,要自灶台上搭架子,灶坑要先烧木炭,将鱼烤干之后再自木炭上覆盖带叶的新鲜树枝,用什么树叶,熏好的鱼就是什么味儿,用松针和柏枝的多。
熏鱼得好几天,一晚上熏不好,二毛先将二师叔的饭菜做好,由朱尚忠送过去,随后又将洗好的鱼杂炖上,待朱尚忠回来,与他一同吃饭。
朱尚忠饿坏了,吃的狼吞虎咽,“刚才二师叔夸奖我了,我只要再找回几样,令牌肯定有我一个,你再给我们弄点儿干粮,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二毛点头。
“多弄点儿哈,近的地方没啥好东西了,我们得往远处去,腊月之前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