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好没伤到心脏……”
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就躺不住:“我去看看。”
“看什么呀,还在icu呢,谁都看不了。”
“那我也要去。”
老周又伸手来按住了我,“你爸说得对,你去也是没用的,你还是乖乖养好身体吧。”
“不行啊,他是因为救我才伤得这么重的,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老周老许也没有办法,毕竟医生都说我伤得不重了。
他们扶着我到了ICU,我看不到他,那门外还守着两个警察,见我醒了又想问话,但被老许拦下了。
我想去找医生,老许想想还是带我过去了。
医生看了我一眼,又劝道:“你自己身体都不好,还是别操这个心了,常警官会看着他的。”
我不死心,“我是他的监护人。”
“嗯?”
“我醒了,你们动手术还得我来签字。”
医生懵了一下,“小姑娘你知道监护人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不信你让那位常警官去查。”师祖和师父都不在了,沉厌是个孤儿,如今,我既是他的师妹,也是他唯一的监护人了。
老周按在我肩上的手开始使劲:“许尽欢,你在胡说什么?”
“我只是希望医院有任何需要签字或者下医嘱的事可以来找我。”
医生看我不像开玩笑的,也动摇了,“行,你先回去,有事会找你的。”
我急问:“他什么时候能脱离危险期?”
“你也看到了,人还在ICU,这个不好说,还得再观察,毕竟伤到肺了。”
难怪他都没法叫我了。
这还是我认识沉厌以来,他伤得最重的一次。
我不想回去,便摸索着坐在ICU的外面。
老周铁青着脸:“许尽欢,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叹气,这件事他们早晚会知道的,沉厌和我都受伤了,这是坦白的最好时机:“就是……我跟沉厌……领证了……”
我看老周的脸越来越黑,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疯了吗!”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她心虚地看了眼四周,又压低声音来问我:“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你一直是个理智的孩子啊!”
即便如此,她还觉得是这事儿是我主动提的,“沉厌也是,他怎么跟你一起疯。”
算了,就让他们误以为是我做的吧,不然我怕老许要炸,“就……一时脑热。”
老周又狐疑地往我肚子上瞟了两眼:“许尽欢,你是不是有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老许哼了一声:“你胡说什么呢?她人都在医院了能查不到?”
“这可不好说,之前不是有个学生怀孕了死不承认被医院当肾病治的吗?”
我这才听懂了她的意思,我脸一红,“妈!你不要乱说,我不是那种乱来的人!只是头脑发热领了个证而已。”
老周这才放心:“那等他醒了,你们就去换个本子,这种事儿怎么能拿来玩儿呢,他倒是无所谓,你以后找对象可就是有过婚史的了,这可不好。”
我头疼得很,“我知道了。”
老周和老许面面相觑,“这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像过家家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