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说话时她又拿眼睛瞟了一眼停车归来的顾玉祁,“这就是你那好哥哥啊?”
我:“……”
“小伙儿长得还挺好看的,办喜事的时候记得通知王姐啊,王姐给你包个大红包。”
“……不用了。”我刚刚震撼完王姐都当妈了,这话听起了就更惊悚了,“我还是个宝宝呢。”
她差点被我这话呛死,“咳,现在可不是大学生了啊,人生大事应该早做规划。”
可能是当妈了,她也变得爱唠叨了。
顾玉祁在身后叫我,“欢欢,走吧。”
我摆摆手,王姐这才意识到我是要上山的。
我这两年上山都不是什么好事,她又着急地拽了我一把:“乖乖,你又遇见啥事了?”
我耸肩:“你说我这体质吧,一年不来一次浑身不自在啊。”
她叹气:“姐也帮不上忙,缺什么吃跟姐打招呼啊。”
我点点头,扭头往顾玉祁走去,可能是站着说话太久,转身时还踉跄了一下。
顾玉祁隔得远没来得及扶住我,但我也没摔下去。
我头晕了一下,随后仰头看了身边人一眼。
沉厌松开我站好,“你怎么了?”
我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得罪了的他,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呢?
虽说我离开窥星观了吧,但师祖也说了,不将我逐出师门啊,我也不算违背诺言吧。
我将背包带拽了拽,“没事。”
我定了定身又朝顾玉祁走去。
顾玉祁的脸色僵了一瞬,但他又很快抿出了笑脸来,“给我买的雪糕?”
“王姐送的。”
“小气,怎么就送一根,我也要吃。”
我把雪糕递了过去,“给你给你!”
但我却朝他旁边的方向递了过去,顾玉祁还以为我是故意整他的,他伸长胳膊将雪抢去,“好人一生平安。”
我却没心情与他贫了,我的感知好像出问题了。
比如现在,明明是大夏天,我却觉得有些冷。
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在心里给自己施加暗示,都是幻觉。
事发突发也不可能是生病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契约在我身上起效了。
缆车上,我挨着顾玉祁做在一起,他低头看着我露出短袖的胳膊,很是不解:“你怎么了?”
说着他又来探我的额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眼暗示自己:是幻觉,根本不冷!
可缆车明明已经腾升,我却感觉自己在下坠,那种失重的感觉让我坐立难安。
是幻觉都是幻觉。
顾玉祁还以为我是恐高,问道:“欢欢你是不是怕啊?”
我怕个屁,这缆车我都坐过多少次了。
“怕的话你就闭上眼睛啊。”
“或者胳膊给你抱?”
我忍无可忍,“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我心静不下来。”
顾玉祁这才意识到我是真的不舒服了,他张口想问我怎么了,但可能又觉得这话问出来也没有意义,又乖乖把嘴闭上了。
缆车越升越高,那种下坠的感觉就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