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一个司家不受待见的养女，配不配当我的妻子？”
字字句句，恍若刀子般无情地插在了司宁宁的心坎上。
痛到极致，便是麻木。
司宁宁的眸色渐渐冷却了下来。
一同冷下来的，还有那满腔的热忱。
哪有那么多的苦衷，男人变心了就是变心了。
说得再多，也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可笑！
真可笑！
沉着脸，司宁宁突然抓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愤怒地朝二人泼了过去“我之前之所以不愿放弃，是因为我们真心相爱过，我很珍惜这份感情。”
“但现在……”
顿了一下后，司宁宁突然压低了嗓音，满脸自嘲地苦笑了一声，“呵！”
声线很低，带着丝丝悲凉，以及……痛过的疲惫与清醒。
“过期了的东西就该扔掉，面包如是，变质了的爱情也是如此。”
“所以，明天，将离婚证扯了吧！”
说完，司宁宁将空杯子随手扔在沙发上，看都不看二人，转身往外走。
二人被泼了一身红酒，透着狼狈。
叶晨一时没反应过来，酒醒了大半，盯着司宁宁的阴沉视线里透着一丝讶然。
他紧紧地抿着唇。
一言不发！
不知为什么，终于亲耳听到司宁宁说同意了，可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啊！我的眼睛，好痛啊！”
只是，叶晨还来不及细想，注意力就被夏雨菲的惊呼吸引了过去，他赶忙转头一瞧。
只见夏雨菲花容失色，痛苦地捂着眼睛。
很显然，是被司宁宁泼的红酒溅到了。
“司宁宁！”心中的火气蹭地一下蹿了上来，叶晨追了出去，抓住了司宁宁的胳膊，狠狠用力一推，“欺负人了就想走，你贱不贱啊？”
司宁宁重心失控，直接滚下了楼梯。
嘭！
落地的那一瞬，膝盖上传来尖锐的痛意。
司宁宁大脑一片空白，神情怔怔的，恍惚间，连自己是怎么挣扎着站起来的都不知道。
听到动静，其他人围拢了过来，不停地冲着司宁宁指指点点。
仿佛她才是那个不要脸纠缠男人的小三。
夏雨菲来到叶晨身后，盯着有些狼狈的司宁宁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而叶晨没想到这一推会让司宁宁直接滚下楼梯，只是微愣了一瞬，脸上的恶意又浮现了上来，“害人害己，活该！”
抬头对上叶晨的目光，司宁宁整个人如坠冰窖。
被袖口遮挡住的指尖儿止不住地颤抖着。
继而她拳头捏得紧紧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叶晨，你混蛋！”
叶晨，你混蛋？！
叶晨身影晃了晃，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出一幕模糊的画面……
护城河畔，金色的阳光下，娇俏明媚的女孩被吻急了，红着脸追在他身后，声音娇媚，“叶晨，你混蛋！”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悸动的感觉，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了四肢百骸。
叶晨痛苦地皱眉，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身后的夏雨菲见状吃了一惊，赶忙扶住了他的胳膊，出言打断了他，“晨哥，你没事吧？”
“没事！”
叶晨使劲儿摇了摇头。
还没看清女孩的脸，模糊的画面就消失了。
仰着头，司宁宁只觉得眼眶酸胀得厉害，她不想再看了。
也不想再和烂人烂事纠缠了。
收回视线，缓缓转身，想要离开。
可是……
司宁宁低估了自己膝盖上的伤势了，刚一着力便狠狠刺痛了一下。
重心登时失控！
“啊！”
身子堪堪要摔倒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司宁宁回头，想要道谢。
可看清对方的脸，艰难地动了动唇瓣，她一个字也没发出来。
同时，小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