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的春红,似笑非笑地道,“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有精神。”
楚瑜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现在可不是和楚婠计较的时候,现在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如果下次春红还对自己动手的话,楚瑜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还可以躲过去。
顾不上和楚婠说什么,只是警惕地看着春红半天,才转头看向楚婠道,“你把她弄走!”
大抵是因为过于恐惧,楚瑜一瞬间的语气,就像是在命令一样。
话一出口,楚瑜就觉得不对劲,她本来想软下几分口气,好好和楚婠说说的,结果不成想,楚婠却笑起来。
“那可不行。”
楚婠故意叹一口气,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虽然我是很想满足你的冤枉,不过春红可是燕北送来的人,那是我说赶走就可以赶走的吗?要是赶走了,国师府和燕北交恶,这个责任,你负担得起吗?”
楚瑜当然负担不起。
不仅仅是负担不起,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滕宴烁的含义,整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看着楚瑜不说话了,楚婠才打个哈欠,觉得有些困倦,“一会儿收拾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休息好了,养病才能快一些。我可不想让你一直在国师府里住着,麻烦。”
这边既然没什么大事,楚婠也懒得在这里吹风。
走水泼过去的那些水,现在在夜风里都是难闻的味道,她刚刚沐浴过,可不想自己一身香灰味。
楚瑜看楚婠要走,却一把就把人给拉住了,焦急地问道,“你走了,你让我住哪儿?”
别说,这还真的是个问题。
不过,楚婠是真的困了,也懒得管,就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自己找个地方住不就是了,这么大的国师府,还能没你睡觉的地方了?一会儿应该会有人管你吧。”
楚婠困倦地道,“我要回去睡觉了,别吵我。”
看着楚婠离开,楚瑜虽然不甘心,却也没什么办法,她瞧见滕宴烁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突然心念一动。
要不……去问问滕宴烁,自己今天晚上要睡在什么地方?
这个念头才刚刚生出来,就被楚瑜硬生生地给压下去了,她没有那个胆子。
总觉得如果真的过去找滕宴烁的话,自己可能今天晚上就要从国师府里滚出去了。
被燕北踢中的心口还在疼,楚瑜浅浅地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要谨慎一些,想想办法,在离开国师府之前,得给自己找一个可以活命的理由。
而不是……
回去燕北身边之后,不,甚至是在国师府的时候,就被人给除掉。
楚瑜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地为自己安排打算一番。
楚婠……是真的回去睡觉了,一点儿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有人过来请她,说关于昨天的事情时,她还没想起来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