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牵制住,关心问:“师父现在怎么样?”
“晕倒了,”焦龙小心翼翼道:“对外说是晕倒在府中休息,其实师父到现在还不省人事,你先进去守着,外面我来看,师父醒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楚婠再推开卧室的门却恍如隔世。
刚才明明拎着她衣领生气的人,此时脸上血色全无,全身仿佛浮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衬的皮肤透白。
这种征兆看着一点也不好。
楚婠看到的瞬间便眼红了。
静悄悄的走到縢宴烁床边,下意识抱住他的手。
谁都没想到一守便是三天三夜。
楚婠洗漱吃穿都在国师府内,焦龙守着外面任何外人寸步不让进。
温素知担心楚婠近况,想翻墙过去询问,孟荥拦住他,“肯定是国师出了什么事,楚婠出门前嘱咐你我在家好好念书,不要乱行动。”
温素知心里叹气,沉闷道:“她为我操心劳力,竟无以回报。”
孟荥连忙安慰:“我知你心思,明年科考拿得头筹进朝堂,再还人情不迟。”
温素知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书房。
眼下唯有纸墨能懂他的心思。
孟荥看着他落寞背影,剩下的话咽在心里。
在自己来看,縢宴烁这样的人愿动用自己一切关系去救情敌,单这一点,楚婠是性情中人,怕是要被吃的死死的。
卧房内,灯火阑珊。
楚婠只觉得有人碰了碰她的发顶。
睡眼惺忪间睁开眼,看见縢宴烁正冷冷看着他。
“师父,你终于醒啦?”
不知为何,縢宴烁不肯说话,楚婠连忙关切道:“身体恢复怎么样?”
木窗被一道冷风打开,月华的光影投射到七星铜钱剑上。
縢宴烁整个人也仿佛镀了层银光。
楚婠惊讶发现,縢宴烁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柄七星铜钱剑落在窗台。
此刻她想起身阻拦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想叫师兄们帮忙也发不出声音。
混乱如麻,心如刀绞的时候,一阵拍门声落入耳中。
焦龙似有些不耐烦,抬高嗓音:“楚婠,你醒了没?有人来闹事!”
楚婠匆忙睁开眼,晨光已经透过木窗照在身上,微风吹动剑盒发出丁玲声响,縢宴烁依旧躺在床榻没有醒。
楚婠顿时气急,起身推开门:“谁来闹事?”
焦龙被她阵仗弄蒙,疑惑问:“你大早上吃火药了?”
未等楚婠回答,焦龙又道:“不会是算出来楚相府的人?”
楚婠顿时更来气,正愁无处撒火,想也不想往府外冲。
焦龙来不及阻拦,只好先关上卧房的门。
他不经意往里面看一眼。
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焦龙弱弱喊了一句,“师父,你,你醒啦?”
原本躺着的人已经坐在床前,几日休憩虽然憔悴了些,但剑眉星目,神情中不可阻挡的疏离和压迫感让焦龙分外熟悉。
縢宴烁抬眸,眼前已经不见楚婠踪影。
他语气浅淡:“楚婠性子冲动,你去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