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想入偏偏。
楚婠灵机一动,试探问:“师父,宗人府会不会偷偷用刑?咱们去看看?”
“怎么,舍不得?”縢宴烁放下茶杯,起身走出庭院。
院子里入夏之后鸢尾花开的正浓,微风拂过,惹乱了楚婠新的道服裙摆。
縢宴烁低头,因为她修炼进步,现在和内门弟子同样的道服。
制衣裁缝大概是考虑到女孩子,道服也根据身形裁剪,腰间不盈一握。
楚婠见縢宴烁看着自己出神,疑惑问:“师父,我有何不妥吗?”
縢宴烁很快收回视线,想起国子监里面,温素知的那个拥抱。
顿时皱眉:“宗人府最善用酷刑逼问。”
楚婠一听,急了:“素知哪里能吃得消?”
她见縢宴烁不为所动,干脆转身。
被却对方拦住,縢宴烁皱眉问:“你要做什么?”
楚婠着急了,甩开他手臂,“找孟荥帮忙,最起码打点一下吧?还没审,万一打伤了,或者伤到手指,他还如何科考?”
縢宴烁似乎还要说什么,便有侍从来报:“门外孟公子求见姑娘。”
楚婠大喜,没想到孟荥消息来的这么快。
赶紧辞别縢宴烁,“师父,我先去忙了。”
縢宴烁一直看她背影走远,不知在庭院里站了多久。
孟荥和楚婠一同上了马车,就往宗人府方向。
两人来不及寒暄,赶紧将各自了解到的消息相互交换。
孟荥看了一眼国师府方向,担心问:“国师如此帮温素知,我倒是没想到,他不计较吗?”
楚婠没听明白,“计较什么?”
孟荥伸出食指指了指楚婠脑门,“你呀!”
“我?”楚婠嫌弃似得看他一眼,“縢宴烁哪里如你想的那般小肚鸡肠。”
孟荥联想之前种种,笃定道:“他最好是。”
直觉告诉孟荥,这件事结束之后縢宴烁一定会秋后算账,心里已经默默为楚婠祈祷。
孟荥这次回来,拿着家族的令牌,果然很快宗人府送出来消息。
温素知一切安好。
楚婠眼尖发现宗人府周围已经安插不少眼线。
不禁疑惑:“怎么感觉这件事不只是表面看起来的简单?”
孟荥也点头同意:“有没有觉得英亲王和那个思华年只不过是齐帝赐婚,可两人并没有多余交情,这齐桓也太上赶着替右相府伸冤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楚婠想起縢宴烁种种暗示,小声道:“你说,会不会始作俑者就是……齐桓?”
孟荥倒吸口冷气:“若是真的,那这件事利害关系牵扯太大,太上皇就算插手,只是碍于右相面子彻查这件事,断不会秉公处理的。”
楚婠不解,追根刨地问:“为什么?天子犯法不是和庶民同罪吗?”
孟荥是孟家嫡传子嗣,天家资料已经背的滚瓜烂熟。
他解释:“太上皇当年为了争龙位,将几个兄弟都处置了,唯独留下年纪尚幼的英亲王,是因为两人生母同胞,你试想,他如何会同意将自己亲弟弟处决了?”
楚婠这才明白,为何看起来齐桓比齐蒙还要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