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龙说温素知三个字。
只好回答:“师父,那我先回府了。”
縢宴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捏住对方衣袖,旋即松开手。
“下去吧。”
温素知担心楚婠此行凶险,便一直守在国师府门前。
看见焦龙赶紧迎上去,差点撞到马车。
他站定,听见焦龙和里面说话声,这才安心守在这。
直等到快要没了耐心的时候,楚婠才掀开门帘走出来。
縢宴烁坐在马车内,耳力极好。
温素知走到侧边,伸手想扶楚婠时,楚婠已经轻快跳下马车。
两人并排而行,温素知问今日如何。
楚婠回答一切都好。
两人的呼吸声均落进縢宴烁耳朵里。
縢宴烁忍不住,掀开马车窗帘,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温素知低头说话一直盯着楚婠,眸光中的一池春水根本藏不住。
进了国师府,焦龙先下马车,还未开口,忽然一道金光,马车一半直接被劈开。
吓得骏马往前多跑几步。
焦龙担心道:“师父,你没事吧?”
一道符印之中,縢宴烁整个人被光罩住。
良久,光印消失。
縢宴烁皱着眉站起身。
一言不发走回卧室。
焦龙丈二摸不着头脑,腹诽道:“师父,这又是怎么了?”
英亲王府内,齐桓回想今日争端,笃定道:“那个女人必然是縢宴烁的命门。”
齐蒙却摇摇头:“国师府向来护短,这样试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齐桓转身,和齐蒙平行而坐。
齐蒙扫过一眼,表面波澜不惊。
齐桓却沉静在自己思绪内,浑然不觉。
他开口道:“刚才秋华良可只是要搭楚婠肩膀,而不是要动刀动枪,何来护短?国师明明是吃醋了!”
在他当时的方向,正巧看见縢宴烁一双眼睛可是一直落在秋华良和楚婠方向的。
不喜他们聊那么久,所以才爆发一下。
齐桓又道:“以我和国师打交道的直觉来看,那道拂尘的光已经是杀招了,若今日你不在,飞过去的绝对不会是拂尘。”
齐蒙纳闷:“那会是什么?”
齐桓回忆和縢宴烁对垒情景,解释道:“会是那柄见神鬼皆无惧的七星铜钱剑!”
卧房内,縢宴烁将道袍换下时,随身佩剑发出灵灵清光。
月华下,光影似乎破剑而出。
縢宴烁皱眉,甩了一下拂尘,那道剑光才稍稍收敛。
刚才,秋华良要碰到楚婠的那刻。
他的本命剑已经感应到自己的心思,随时准备破剑而出。
但若是在天家面前动了兵器,可能今日国师府也不会再存在。
他只能用拂尘。
幸运的是,秋华良是个绣花枕头。
若是那刻换做英亲王,或者其他人。
縢宴烁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顶着灭府的危险,也要护楚婠周全。
他只穿了里衣,踱步到窗前。
隔壁灯火通明,稀稀落落的喧闹声传进耳膜。
縢宴烁不知为何,只要听见楚婠的声音,整个人都安静了。
无论是思绪还是身体。
都无比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