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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夏看来,三个主要国家的生产能力已经摸到了临界点,是时候用战争把家底都拉出来了。
以糖为例,虽然整个大陆都把糖视作昂贵的珍品,尤其是在茶馆加点糖就能把树根煮水卖上天价。
但是,这玩意其实一点都不缺。罗夏自参和饮料厂的事情以来,伊斯塔尼从海外种植园输入大陆的糖就源源不断,只不过从原料商到销售端都有一个默契——不降价,尤其是不降身价。
当“芳达”横空出世,拜恩人都惊呆了,自己怎么能用淡啤酒的价钱买到这么甜的饮料,他们开始思考,茶馆里死贵死贵的小甜水有多暴利?
本质上,无论是理论还是生产能力,三大国都是有储备的,不过由于各个组织的垄断、交通运输还不够发达等,物质生产处在一個发展极端不平衡的状态。
当帝都、瓦卢瓦纳和维尔茨堡等地方已经有成熟的市民社会,当伊斯塔尼的贫民窟塞满了外来务工的人、工厂一刻不停歇的时候,罗夏出生地等农村还过着和前世中世纪差不多的苦哈哈日子。
当那些务农的人抬头望见飞艇,根本无法相信它们是人工的造物,也无法想象里面居然还有人居高临下,瞧这些田野上的农夫如同蚂蚁。
正是这种不平衡,给了拜恩的手工业虚假繁荣,盘根错节的行会在杜玛河同盟的境内分肥,而来自南方瓦卢瓦的商品有关税壁垒体现不出价格优势;至于北方的同行们,他们的大客户实际上是帝国当局。
再举例的话,采矿与冶金协会的产品不被北方用价格战打垮,纯粹是因为帝国的军需吃进了过多的钢铁产能,漏出来的一点投入民用市场,让拜恩的冶金协会还以为人家的产能不足以把市场扩张到南方。
所以在瓦卢瓦纳沿河而建的都应该叫工厂,而拜恩,在罗夏到来之前,都是用师徒、家庭组织起来的小工坊。
现在他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代代吃得很肥硕的手工匠人们。让他尤其不满的就是锻造行会,由于他们吃不下所有订单,还要把钢锭拉到别的地方加工成卷材,徒增罗夏的成本。
“十万支枪”就是向冶金协会和锻炉联合会发难。
锻炉联合会的代表拍案而起:“不可能!拜恩怎么需要这么多枪呢?罗夏大人,您不是本地人,恐怕不了解我们的情况:
“按照惯例,十二家有造枪能力的工坊让它们的锻锤不停歇、火炉不熄灭,每月一共造一千条枪也了不得了,陛下的军队历来是外购一部分军火,剩下的至少要一年时间列装,然后由我们填补损耗。”
罗夏铁着脸:“这些要求不是我提出来的,是陛下的意志。以后只会有更多的青年被征召,不仅仅要枪,还要大炮,还要军装和粮食.你在说陛下不是拜恩人、不了解情况吗?”
站起来的代表想说“不切实际、异想天开”,但他看里外都有壮硕的“工厂员工”,主座上坐的还是施法者,只能把话往肚子里咽。
可惜罗夏依旧没给他台阶,【法师之手】直接抽掉了对方身后的椅子,砸了个粉碎,动静让在座其他人一惊。
罗夏双手撑桌:“你做不出,是因为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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