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处,只为拍摄到周定禹从许梨家离开的画面。
这样证据链就完整了。
但蔡采不知道的是,这些都用不上了。
许梨吸了口气,阻止了蔡采给自己看照片的举动:“不用了,我不想看。”
蔡采这才从许梨蔫巴巴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不对味儿来。
“咋啦这是?”
许梨抱着自己的膝盖蜷在沙发上,沉默了好半晌,才开了口:“采,我这次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啊?出什么岔子了?”
许梨整理了一下低落的心情,花了十分钟,将从昨天开始,所有事情的经过、周定禹不在意的态度、以及周定禹刚刚走之前说的那一番话都尽数告诉了蔡采。
蔡采听完,脸瞬间白了,内疚自责道:
“都怪我,没有调查清楚他的风评就……唉!谁知道那家伙竟是个玩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许梨默了默:
“不怪你,不是一个圈层,你调查不出来也很正常,而且制定这个计划,本身也是我的主意。”
当初她只觉得对方是个私生子,要想在周家那种吃人的地方生存,应该更在意自己的名声才对。
没想到,失了策。
房间安静两秒,蔡采叹了口气,到底是没忍住,叉腰就骂:
“好他个周定禹!白嫖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想着以后天天吃?!”
“啊呸!简直是痴心妄想!丧心病狂!得寸进尺!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臭不要脸!!……”
听着蔡采的疯狂输出,许梨将头深深埋进了膝盖,大脑木然一般,一片空白。
她知道,蔡采骂归骂,但这件事的起因还是自己,是自己卑劣地利用周定禹在先。
所以后果,她必须承担。
过了良久,蔡采兴许是骂累了,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背:
“梨梨,所以你怎么决定……要不要同意做周定禹的……咳……床伴?”
床伴这两个字刺的许梨眼眶一热,心力交瘁道:
“我不知道,他给了我三天时间考虑……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可能……”
“唉!”蔡采显然也了解许梨面临的窘状,摔手痛骂,“这个周定禹分明是想逼良为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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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开往周氏集团的劳斯莱斯内,不知道自己被扣上“逼良为娼”帽子的周定禹,在车里猛地打了个喷嚏。
赵哲很有眼力见地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车子经过一片修剪精致的绿化林,快到集团楼下时,赵哲终于没忍住开了口:
“周总?”
“说。”
赵哲踩下刹车,减缓车速,将兜里那粒白色药丸递了过去:
“您昨晚应该根本没有喝下这东西吧?”
周定禹掀眸,盯着赵哲手心的那颗药丸,表情没什么波澜,不咸不淡地点评道:
“你眼力见倒是不错。”
说完,稍眯了眯眼,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女人颤着小手捏着这药丸,又不动声色要放进水杯的身影。
可惜她太紧张了,没有对准就松了手,将水杯递给了自己……
之后,一切顺理成章。
他别的记不太清,但唯独能记清的,是她在他身下强装老手的样子。
青涩又疯狂,笨拙又火热,又细又白的腿缠着他。
让他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
透过后视镜,看到老板一脸晦涩,赵哲意识到什么后,果断将那药丸丢进了路边的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