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一掌秒杀二王爷后,苑卿卿之态度,遂即一百八十度转而。连当年对沈墨翰之昵称,亦用之。
然沈墨翰不为所动,淡曰:“请。”
“沈墨翰兄,汝好生无趣。”苑卿卿咬唇,撒娇道:“人家实欲得第一名,汝便让让人家乎。”
沈墨翰摇首,曰:“歉矣,吾亦有吾之目标。”
“哼!”苑卿卿见此路不通,脸色阴晴不定,终恼羞怒曰:“好汝个沈墨翰,敬酒不吃吃罚酒,汝以为败吾师兄便甚了不起乎?吾告汝,吾较其强多矣!”
轰焉,苑卿卿全身真气调动,一股远超凡命境七层之气势,遽尔迸发而出,继之,自腰间取出一柄火红色软剑,如毒蛇然,盯沈墨翰。
“苑丫头真气远超普通凡命境七层,较凡命境八层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剑术与武技皆甚精通,前未久犹习得神阶上品武技,纵沈墨翰力再大,亦不可能胜之!”范长老轻捻胡须,嘲讽道。
“哼,汝上次亦如是言!”钱长老知苑卿卿之实力,然亲睹沈墨翰创造如是多次奇迹,忽对此小子生盲目之信心,莫说苑卿卿,或修为至高之齐浩,亦非其敌。
“走着瞧!”范长老怒曰。
对能秒杀凡命境七层修士之沈墨翰,苑卿卿不敢保留太多,始即用上神阶下品武技。
擂之上,剑影重重,恍若数百柄剑同向沈墨翰斫去。
剑影所过之处,无一不斫出一道深刻之痕迹。
然对兹招,沈墨翰颜色不变,双指往虚空一夹,稳稳当当夹住苑卿卿之剑尖,漫天剑影遂散去。
“岂可得!”
哗焉,尽人之眼珠几皆瞪出。
徒手破武技!!
此为人所能为者乎!
未待苑卿卿自震惊恢复过来,沈墨翰两指变夹为弹,一股无形之劲气,顺剑身传至苑卿卿手臂上。
哐当一下,软剑脱手,苑卿卿蹬蹬后退数步,此时其整只右臂已麻木矣,全使不上力气。
“汝究竟施何妖法!”苑卿卿厉声道。
“唯熟手尔。”沈墨翰淡曰。
前世其身为武帝,一身武技早已至超凡入圣之地步,纵今修为不在,光凭武功,皆能杀黄命境以下之武者。
况其此时之实力,亦至凡命境七层,真气总量更远甩苑卿卿一大截,徒手破其武技,直如饮食饮水般简易。
“汝已输矣,尚欲复战乎?”沈墨翰淡曰。
“输!吾不可能输!吾此生皆不可能输!”苑卿卿怒曰。
苑卿卿取出一块玉珏,注真气焉,遽而身边方圆一米出现一土黄色护罩,将其包裹在内。
观众席上,遽有人识之:“此乃下品法器,且犹护盾之类也!”
“啧啧啧,真大手笔,一次性之护盾说用即用矣。”红裙少女咂舌道。
“此沈墨翰麻烦矣,自护盾之颜色观之,宜能抵住黄命境武者之全力一击,沈墨翰无论如何皆破之不得。”绿裙少女摇摇头道。
“如此说,沈墨翰是输定乎?”
“未必然,一次性护盾存在之时一般最多在半个时辰左右,若沈墨翰能挺过半个时辰,犹有机能胜。”
而此时,场上亦生异变。
苑卿卿启护盾后,遽即盘膝坐下,先将麻木之右手恢复过来,继之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其何为者?”有人疑惑道。
“观之,在施一种甚了不得之秘术。”
忽而间,本是晴空万里之天气,遽多出一块黑云,正对擂台上空,苑卿卿手持长剑指沈墨翰,厉声道:“霹雳雷击!”
黑云之中,传一阵闷响,一股压抑之气息似在酝酿着。
“不可!”钱长老已知此为何武技矣,此等威势,唯有神阶上品武技乃有。
纵沈墨翰目前表现出如此实力,亦不可能正面挨得住神阶上品武技之全力一击!
正欲上台救援,却为范长老一把拦下。
“钱长老,擂台之上不得轻易干扰,莫非汝欲坏规矩乎!”
“汝!”钱长老正欲摆脱彼,轰隆一声,长剑之上陡然出现一道电弧,只劈沈墨翰之天灵盖,此若劈实矣,铁定要落得重伤之下场。
“完矣!”钱长老心中一阵悲哀。
而就在此时,沈墨翰一脚跺于地,真气自脚掌涌入地面,原本结实无比之擂台于其一脚之下,遽尔裂开无数缝隙,继之一柄石剑飞出,沈墨翰反手将其握住。
其竟将擂台上之砖石化为长剑矣!
唰,石剑仿佛遇明主然,发出欢快之剑鸣声,一股庞大之真气遽尔四溢而出,三尺剑身微微发亮,剑气吹得沈墨翰身上之衣袂呼呼作响。
凡命境七层!
此时,众人才清楚感知沈墨翰之真实修为,并非传言中之凡命境一层废柴,而与苑卿卿旗鼓相当之凡命境七层!
然神阶上品武技岂有如是易破者,纵其为凡命境七层,亦不行!
于众人惊恐之视线下,一剑挥出。
预想之中之轰鸣声并无出现,石剑与雷电竟生一种奇妙之融合,剑身上缠绕滚滚雷电,而沈墨翰则一点事皆无。
软剑倒竖,插于擂台之上,蓝濛濛之雷电,顺剑身导入大地之中,不见踪迹。
无矣?便如此?神阶上品武技遂如此为一柄石剑化解乎?
莫说他人矣,即施术者苑卿卿亦未预想到此等情况。
“汝!岂可得!”心神大乱,自然不可能维持住引雷道术此等强大之武技,怒急攻心,一口闷血喷矣,连护盾皆维持不住,遂而散去。
“汝输矣。”沈墨翰轻描淡写地将石剑架于苑卿卿之颈上。
“第三场,沈墨翰胜!”
“告吾,汝如何破吾之秘术。”苑卿卿惟真气耗尽,并无大碍,休整片刻,便能自行走下擂台。
“石头不能导电。”沈墨翰淡曰。
“呵呵……凡命境七层,藏得真深也。”苑卿卿深深地视彼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