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阁主,乃一富态胖者,见己阁弟子尽被黜落,气得其赘肉乱颤。
“汝等连第三层亦难抵,尚有颜面言谈乎?”羽弟子亦尽覆没,身为一阁之主,久已坐不安席,走来诟骂不止。
“嘿嘿,羽阁主莫气,胜负乃兵家常事,何必向此诸生泄愤乎。”宋长老口虽如此言,心中早乐开了花,迄今为止,徵被汰者虽亦众,然种子号选手,五皇子贾梦之,及苑卿卿皆未被黜。
而总计二十人,已汰十之七八矣。
则证,迄今其已稳占二晋之名额矣。
“哼,宋长老勿喜之过早矣,商那边,尚有二人未出焉,汝安知,汝此必胜乎!”羽之阁主不服气道。
“羽阁主此言差矣,夜姑娘天资虽高,然修行时短,修为较苑姑娘与五皇子尚有一段不小之距,至于沈墨翰乎……”
“信无需弟子多言,彼其人,何来道心可言,今尚未被传送出塔,估计尚停于原地,不敢动焉。”言至此,彼徵弟子戏谑地笑数声。
谈话之间,道心塔又闪烁数下。
一人影踉踉跄跄地自塔中被传送而出,此人面容苍白,捂了捂心口,心有余悸地盯了好一会塔身。
此人乃二王爷也。
“梦赫,汝至第几层矣?”宋长老问道。
“弟子不才,侥幸达第三层,惜第三层幻象实强,弟子非其敌手。”梦赫乃二王爷之本名,平复好心绪后,咧嘴一笑,瞟了垂头丧气之众人一眼,略带骄傲道。
“善!不愧乃徵之弟子!”
二王爷亦算徵之种子号选手,天赋足以傲视八成以上之外门弟子,祇是五皇子与苑卿卿之光芒太大,将其掩矣。
又过了一阵子,塔前连续现出数个人影。
互相对望一眼后,纷纷垂头丧气。
败矣,彼竟连道心塔第三层亦未达。
“汝等!气煞我也!”羽之阁主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造孽兮!”商之阁主亦忍不住痛呼一声。
然出人意表者,商之夜芙通过考核矣,实属意料之外。
此时道心塔中,祇余沈墨翰与五皇子二人。
钱长老亦欣慰地松了一口气。
“哼,通关又如何,尚非我徵人多。”宋长老不服气道。
过了小半柱香,道心塔第四层猛之一亮。
证有人突破至传说中之第四层矣!
“善哉!贾梦之此子果然厉害,竟然连传说中之第四层亦突破矣!”宋长老大喜过望。
其余三阁之阁主纷纷露出苦涩之笑容。
徵又收获一绝世天才矣,不光修为强悍,且道心坚毅,稍作打磨,必能晋升玄命境。
此时,无人以为沈墨翰突破第四层矣。
毕竟其祇有凡命二层之修为,且离经叛道,道心自算不上稳固。
然就在宋长老洋洋得意,正拟大肆宣告之时,道心塔门口光芒一闪,一道狼狈之人影遂这般被传送而出。
当宋长老见此人时,笑容即刻凝固矣。
此人乃其一直吹捧之绝世天才,五皇子贾梦之也。
宋长老连忙迎上去,急道:“贾梦之,汝何以出矣,过几层矣?”
五皇子贾梦之刚被传出道心塔,惊魂未定,又为宋长老所吓,几欲站立不稳,一屁股坐于地。
定好心后,五皇子乃道:“弟子不才,适才通过第三层,近第四层时败矣。”
“何?汝第三层即败矣?那塔里之人究竟为谁乎?”其余三阁之长老纷纷投来幸灾乐祸之表情,宋长老一张老脸顿时憋得通红。
孰知五皇子闻塔里竟有人突破第四层,愈惊。
无人较其更熟悉第三层矣。
足足九九八十一道幻象,令人眼花缭乱,无从下手,心中虽一直默念此皆为虚妄,对己造不成任何伤害。
然身体总是下意识地做出相应之动作,就在突破至第四层之最后关头,五皇子终于承受不住,被打出道心塔。
“呵呵,场上有十九人,而尚有一人于塔内,那究竟为谁踏上第四层,不昭然若揭乎?”商之钱长老此时亦甚震惊,其原以为夜芙能通过第三层已甚了不起矣。
孰料连沈墨翰此未怎么修炼过之废材皆能踏入第四层。
实乃闻所未闻,莫非其道心真之如此坚定乎?
要知,纵强如彼等长老,于初入道心塔时,亦未走到此步。
然彼等并不知,沈墨翰前世一缕残魂被困于乾坤石内千年,此千年间,其无一刻是放松者,道心早已坚定如磐石,此障眼法,于其而言,无异于过眼云烟。
随最后一道幻象之消散,第五层之大门,亦缓缓地启矣。
“嗯?非自动传送到下一层?而乃走楼梯乎?奇哉。”
一至四层之道心塔,皆通关后直接传送到下一层,而第四层之后,竟乃传统之走楼梯。
楼梯足有十多丈长,阴森森焉,透露着一股古怪之味道。
自楼梯脚下往上望去,黑洞洞兮,不见尽头。
而就在此时,沈墨翰眼前闪过一道黄芒,一着白袍之老人现于其前,曰:“止步,此非汝当去之地。”
白袍老人沈墨翰亦识,乃灵霄学院之院长也。
“神念分身?修炼至此乎?”沈墨翰暗暗点头,玄命境之修士,可修炼出一秘法,将己之元神与身体分开。
而分裂出来之元神,速度甚快,能进行探测,及传话,乃一项甚便之秘术。
祇是,弊端亦大,易为击破。
而击破之后,施术者神魂亦会受一定之损伤。
“既吾已通过第四层矣,何以不能往第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