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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恐惧深入骨髓，似乎不止是害怕自己的凄惨遭遇。
还有一种见到死者复生的绝望惊恐。
此时我的眼神，林乾太熟悉了。
当年他叫人把我围在角落殴打时，我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看着他也是现在这种眼神。
阴冷，愤恨，像是在说迟早会要报复。
如今的我下手狠吗？
不过是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动手。”
我没了多少兴致，转身往饭店外走去。
若是没有家庭，或许我会做的更狠，并且早就这样做。
但我有了两个国色天香的老婆，还有了一儿一女。
这些幸福的日常生活，总会让我淡忘这些仇恨。
走出饭店后，身后很快传来林乾撕心裂肺的哀嚎，以及四肢骨骼被各种蹂躏的咔嚓声。
过了一会儿，警方也来了。
事情闹的有点大，遭遇盘问拘留无可厚非。
不过事情很快被解决，不用几天便能安然无恙走出警局。
与我而言，只要没有当街闹出人命，这种程度都是小问题。
虽然徐家重声望，老爷子、父亲叔叔这些人，哪怕肯出面帮忙，事后也肯定会对我严厉责罚。
但我还有一个哥哥，徐锋不知为何对我格外关照，我跟他提的任何事情，他几乎没有犹豫就会答应。
他在燕京一句话，琛宁许多人士都会帮衬着我，解决这种程度的‘寻衅滋事’再简单不过。
.............
傍晚时分，人民医院。
林乾四肢几乎粉碎性骨折，像是活死人般躺在病床。
偏偏对方下手很有分寸，让他在手术后轻松保住性命，往后不知还会有多少折磨。
自杀吗？
林乾暂时做不到对自己这么狠。
至于报复，更不可能。
以徐凌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警惕性，只怕一命换一命都很难做到。
此时此刻，林乾真的深深体会到何为窒息般的恐惧与绝望。
他的四肢无法动弹，好怕下一刻就有人冲进病房，一刀要了他这苟延残喘的性命。
正这么想着，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林乾一激灵，抬头看向来人。
见到是一名面目极其丑陋的青年，他不由得眉头紧皱。
“你踏马是谁？！”
“......我是李天佑。”
李天佑打量着林乾，似笑非笑，像是在幸灾乐祸。
他活的很惨，但总算有人陪着自己了。
林乾面露疑惑，皱眉问道：“李天佑？你怎么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能比我好多少？”
李天佑尽量想让声音正常，可还是被林乾听出了端倪。
他看着李天佑，面色古怪。
以前林乾就觉得李天佑有点偏娘，如今那玩意儿是真没了？
“姓李的，先不管我们什么情况，你找我做什么？”
早先林乾与李天佑交好，大多是想着打通自己与姐姐林知依的桥梁。
如今李天佑被林知依舍弃，他在林乾这里也没了半分价值。
“林乾，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林知依？”
“我，你说什么，她是我堂姐，我怎么会......”
林乾眼底闪过慌乱，下意识出言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