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缰绳递给面前的小吏,“牵回去喂些上等精草料。“
“是,大人。”小吏接过缰绳,又行了一礼。牵着马往纠察院方向去了。
小吏离开后张浅又继续的往前走,当前面出现一座熟悉的酒楼,张浅停下脚步。想到多多日不见的锦川侯府世子就在上面等着自己。从前闲暇时也是经常与世子在一起闲游倒是惬意得很。一阵风吹过,前方一孩童手中的风车脱离了双手。于是那小身影便向着风车票走的方向追去。
霎时间,远处传来惊吓声和马蹄急促塌地的声音,并传来几声“让开,快让开,都快让开”的驱赶人群的声音。
张浅循声望去,却见一位彪形大汉骑着一匹精壮的马匹在街上横冲直撞,若不是街上的人躲的及时,恐怕真要被马一脚踩一个。就在前方人群散开的时候,出现一个小身影在马的正前方。“谁家的孩童,快躲开。”马上的大汉在人群散开时突然发现前方街上的一孩童还没有多躲开,大声呵斥。
一旁在小摊边买菜的一妇人转身却发现一匹马正朝着自己的还孩子冲过来,突然那妇人扔下手中的菜篮子,发疯似的正要冲过去救自己的孩子,却被一旁的人来住了。以现在的情况冲过去的话也已经来不急了,冲过去只会两个人一起丧命。
张浅霎时间运起全身功力,全身周围包围着一圈真气,整个身体轻飘起来,两只手往身后一推,整个人便像一只箭极速冲向狂奔过来的马匹。在那壮汉驾着马离那孩童不到一丈的距离,张浅已经飞到了马的前面。极速间,张浅左手抓住马鼻旁的缰绳,右手攥拳食指关节狠狠地砸在马的脖颈上。那精壮的马两只后蹄蹬地前蹄翘起,长长的嘶鸣一声。便连人带马一起倒地。壮汉的身体“咚”的一声砸到地上。由于马的高度,壮汉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起身拍拍灰尘,跑向那马的旁边。再看看那精壮的马,侧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口中还流出一缕鲜血。马已经不行了。那妇人见马已经倒下,挣开拉扯她的人,一个箭步冲向那孩童身边,一把包住孩童。“牧儿”“娘亲,乌~”那孩童已然被刚刚的一幕惊吓住了,躲进了那妇人的怀中。旁边几位老妇人上前搀扶起那妇人和孩童。
“哪来的狂徒,竟敢袭击驻地守备的马。我看你这毛头小子是不想活了吗?“彪形大汉脸色铁青厉声呵斥。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正要上前与张浅一番教训。
“你是驻地守备?难怪你不知大胤律法,城中纵马狂奔,可是重罪,若有伤人可要罪加一等。陛下可是爱民如子,若是伤及无辜百姓,不分纵马者身份贵贱,可要重罪处罚;伤及朝中官员,可要论罪处置;若是伤及皇室贵族,可要株去三族。你这守备将军动武前可要想清楚了。”张浅不紧不慢的提醒着彪形大汉。
“可你杀了我的马,也是重罪,何况是战马,更要罪加一等。”彪形大汉眼见自己占了下风,便要给自己掰正一回。
“哦,你可能还是不知道,大胤律法中有说若城中纵马者要伤及无辜时,必要前提下,可不计后果的阻拦,阻拦者不论成功阻拦与否,都会受大胤律法保护。你的战马要伤及无辜,我出来阻拦,名正言顺,何来杀了你的战马一说。”张浅继续喂纵马者普及南胤律法。“且先不说你在南歌城里纵马疾驰,就我大胤军法来论罪也该重判你了。”罪,战马除了军中开拔,或者出猎围训以外,否则不得以任何事由离开驻地。而你来京都除了报捷讯或领军令意外,可能不会有别的事由了吧,既是为了传递信息,就当骑驿马。而你说你这是战马,且因为你纵马的缘由而使战马丧命,所有这些罪名加在一起,你可算算,按大胤律法,该判你多重的罪。”
“你,你到到底是什么身份?”彪形大汉面容突然紧张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却对南胤律法如此熟悉,不禁怀疑起张浅的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好好想想该怎么为自己减轻罪罚了。”张浅不屑于眼前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守备。
周围围观的街民皆拍手称好。一致认同张浅对彪形大汉的判定。
只见那彪形大汉楞愣的站在了原地,表面上看着镇定,内心却在盘算着怎么收场。
这时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进来两个身着布衣的人,其中一人走到彪形大汉的身边悄悄的塞给他一封信函,另一人径直走到那已经倒地没了气息的战马身边。随后两人都到了战马的身边开始处理那战马的尸首。
彪形大汉后退两步狠狠地开了一眼张浅,便扶着腰间的佩剑离开了。
而这一幕却被正在街边就楼上的李淳弘尽收眼底,他在在这酒楼上正是在等张浅过来,却刚好看到了楼下街上的一幕。原本他是想过去帮忙的,但又想想张浅的实力,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手,所以就当是在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