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根错节,李家已经元气大伤,其余几家虽然各自为政,但对外一向抱团。我们若真的想涉足,还得谨慎行事。”
他语气温和,目光带着安慰,看向王清婉,“女儿,这次行动我们的收获已经足够,沈修救了我们一命,能够平安回到川省,已是最大收获。”
王清婉听完父亲和老金的解释,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些不甘,但也渐渐释然,露出一丝浅笑,“我明白了,爸。幸好有沈修,不然恐怕我们难以全身而退。”
沈修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语气平静道:“不必这么客气。我只是尽力而为,王家主对我也多有照顾,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清婉你这么说,可就拿我当外人了……”
李进举起酒杯,郑重地看向沈修,眼中透着由衷的感激,“沈修,清婉说得对。若没有你,我们怕是早就难逃一劫。这杯酒,我敬你,谢你救命之恩。”
王清婉也举杯,眼神中带着真挚的感激,“沈修,我也敬你。无论如何,这份恩情我们都会记在心里,以后只要有需要,随时开口。”
沈修微笑着举杯,轻轻碰了碰三人的杯,语气谦和地说:“多谢。只要大家平安无事,一切都值得。”宴席间,众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融洽。
川省深山的一处僻静道观里,暮色笼罩,清冷的风穿过古老的松柏,发出低低的呼啸声。
在观中幽暗的正殿里,张凡和李成和神情紧张地站在一位老妇人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拘谨。
老妇人一身深色道袍,容颜苍老却目光锐利,周身散发出一股沉稳的气势,仿佛轻轻一瞥便能看透人心。
站在老妇人面前的张鑫神色委屈,眼眶微红,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缓缓走到老妇人身前,声音哽咽,满脸悲愤地道:“师父,您一定要为我父亲和李家的人做主啊!王家那群人太狠毒了,沈修更是无情,竟然……竟然不留一点余地……”
她的声音带着怨恨,仿佛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积压在胸口,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遏制,眼泪一颗颗滑落,滴落在冷硬的地面上。
张凡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意,神情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悲愤,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重重叩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恳求,“师……师太,求您帮我们报仇!我父亲和李家上下无数人都死于沈修之手,这口气我们实在咽不下!”
他低垂着头,咬紧牙关,手微微颤抖,显然内心的怨愤与不甘早已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成和也终于撑不住心头的愤怒和悲痛,深吸一口气后,他跪下身,声音低沉而决然,“师太,这次李家惨遭灭顶之灾,我无能,没能保住李家这么多无辜性命!我李成和不求其他,只求师太出手,为李家上下报仇雪恨!”
他的声音沙哑而悲怆,这些话从心底最深处逼迫而出,带着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