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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虚反应有些迟钝,总算听懂了善子媚最后一句话。
不由一怔,奇道:“师…师姐,你是说这世上真有长生不死药吗?”
善子媚微微笑了笑,接口道:“是筑颜丹,你想那些玄门道行高深的修士,活了几百岁也没见衰老,修道所求的可不就是为了长生吗?
我只是一介凡人,要求不高,但能用此丹保留住这副皮囊不老也就够了。”
李太虚倒也听说过“筑颜丹”的神奇,传闻那玄门之首的玄通观,其老祖五百岁高龄,却还是一位少年郎的模样。
这对于世俗界的凡人来说,实在是匪夷所思,万难理解的。
只是不知如何炼制,更不知所需材料如何获取。
现下李太虚听了善师姐的话,哪能怀疑,登时惊奇问道:“师姐,真有这种东西啊?
在哪里?是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善子媚见其一副吃惊不小的模样,心下有些不解。
想这小子该不会是在装傻充愣,有意逃避吧?
然看他一脸憨厚老实的样子,却决然不像是假的,不由有些气恼道:“你不是进去过药风谷吗?
那恐怖的三眼花斑虎都存在,区区一粒筑颜丹有啥大惊小怪的?难道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不成?”
李太虚也不知善师姐为何会突然喜怒无常,只不安地摇了摇头。
小心翼翼道:“那天我进去之后,里面都是黑漆漆,湿漉漉的。
到处都是石头和花草树木。
找了好久才见到一只老虎模样的动物,可并未看清它的真正面目。”
善子媚听他将虎口取毛之事说得如此轻巧,心下更为好奇,当即转变神色,追问道:“那日你是怎么出来的?那凶兽怎么没吃了你?”
李太虚又呆呆地摇了摇头,一脸天真地说:“没有理由吧,毕竟就只是拿了它一根羽毛,而且是我征求过它意思的。”
善子媚一怔,觉得这傻小子又在胡言乱语了,不禁失声哈哈大笑起来。
一如往常那样,满是嘲笑之意。
知道与他这种傻子也问不出什么来,若不是为了筑颜丹,哪会在此与他浪费唇舌。
是以收了脸上的厌恶神色,不耐道:“行行行,我知道百忍堂上下就属太虚师弟最有勇气了。
实不相瞒,药风谷内有一种人脸豺身鸟翼蛇尾的动物。
只要抓了它,引为药用,筑颜丹便不再是梦。”
善子媚不想在他身上多耗时间,只是故意将这样一种怪物说成是动物以降低抓捕难度,免得这傻子被吓得打起了退堂鼓。
哪知李太虚的关注点并不在此,反而关切问道:“师姐,你…你是要吃了它吗?”
善子媚愕然,见其一脸担忧的神情,登时会意。
忙摇了摇手,连哄带骗道:“不吃不吃,师姐怎会如此狠心。
不过是抓了它,放点血就行,死不了的。”
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唆使这傻子再进去冒险一次。
终归门内也就属他有进出药风谷的经验,成功的希望自然也会高一点。
即便失败了,又没什么损失,反正送命也是这傻子自愿的,与自己可不相干。
李太虚皱了皱眉,面犯难色,慢吞吞道:“那…那我进去如何才能捉住它?
师父…师父不是不允许弟子入谷的吗?”
堂主善为先在那次召集弟子入谷未归后便再次失去了信心,是以这药风谷又成了师门禁地。
这倒不是善堂主如何爱惜徒儿性命,只不想让太多人知晓里面的秘密罢了。
故而在不得其允许之下,谁也不得入内。
李太虚深信师姐不是那好杀生之人,说了只取点蛇血再放生,那也无关大碍。
至于门下弟子人人都觉得药风谷是个危险之地,唯恐避之不及。
他却不如何觉得,只在担心自己贸然入谷会坏了门规,惹师父他老人家生气。
“放心放心,师父那边早就交代过的,你答应入谷便是了。
那东西其实很好抓的,选好时间,在月圆之夜会出来吸取月光精华。
到时它会处于一种类似于和尚禅定的状态,身子动弹不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善子媚赶紧趁热打铁,生恐他再东问西问生出枝节。
毫不掩饰地将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对谷内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
“哦…那好…好吧…”
李太虚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既然能够帮师姐永葆青春之颜,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等着合适的日子安排自己入谷就是了。
“就知道太虚师弟最勇敢了,若然成功,师姐另有重赏。”
说罢,善子媚一高兴,双手按住李太虚的小脑袋,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之上猛然亲了一口。
李太虚一呆,犹如一道电流划过全身,将他心中原本的疑惑通通冲散。
这份大礼的后劲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连着好几天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也没盼望着什么,但能看到师姐那迷人的笑脸便心满意足了。
为此在家帮着父母打理客栈生意之时也没精打采的,还好几次打翻了送给客人的饭菜。
李母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臭骂:“你一天天的丢了魂吗?
练武不行,算账也不行,钱也赚不到,只会在这里败家,还不如死外面算了,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骂声喋喋不休,恶毒之极,店内的客人似乎也司空见惯,笑着摇了摇头,又继续划拳喝酒。
李太虚托着盘子,俯身在地下收拾着打碎的碟碗酒杯,麻木地任由母亲大声训斥。
他到如今也不知,眼前这个爱爆粗口,有如泼妇一样的妇人,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而李父只会站在一旁看热闹似地看着,时不时还充作帮凶附和着挑唆几句。
使本就恼火的李母火上浇油,直烧到打烊方止。
每每如此,李太虚总会以刀子嘴,豆腐心来自我安慰。
亦或母亲教导孩子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骂得越凶越是一种深沉的爱吧。
李母其人生平没啥爱好,一辈子都在为钱卖命。
李家虽说算不上多富裕,但吃喝总是不愁的。
李太虚生来不知疾苦,常有一副遁出红尘的出世之心,自不懂这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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