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中,‘液’生病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吃了东西以后,残渣进入小肠。小肠再进一步消化,泌别清浊,把有用的津液再输送到需要的地方,残渣再从大肠排出。如果‘液’病了,津液不能得到输送,或者输送的津液有邪气,那整条经脉都会生病。甚至会出现脸疼、胳膊疼、小腹疼。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们这里有一半人是医生,治起来方便,泻实补虚,调理一下就好。”
袁五味向司季、陆律、甄七七解释了调理的方法,然后依法施治。
经过一番调理,大家都舒服了很多。
陆律道:“袁师兄,我没学过兽医,这些马也病了,如何调理?”
袁五味笑道:“陆师弟,马也有经脉穴位,你去给它们针灸好了。”
“那如果马踢我怎么办?”
甄七七道:“我看前面有个村庄,把马给村民们喂养,时间久了,病自然就好了。”
袁五味竖起大拇指赞道:“师妹,好主意,我们这就过去,把马送给村民,村民总得给我们做顿饭吧?”
众人走到村头,看到一块大石头上写着:“太阳村”。
袁五味牵着马,走到了村头一户人家的门口。
篱笆墙,柴门,唯独没有犬吠。
敲门,半天,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一个精瘦的汉子,脸色蜡黄,捂着手臂,问道:“你们有事吗?”
袁五味道:“大哥,我们想讨口吃的。”
“对不起,我们自己都没吃的呢!”说完,那个汉子用脚,就要把门推上。
“大哥,我们没有钱,但是我们有十几匹马,都送给你。”
那个汉子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淡下去,说道:“我们人都没吃的,哪里有东西喂马?”说完,又要关门。
“大哥,我看你好像病了,我们是郎中。如果给你治病,能有口吃的吗?”
那个汉子仔细打量了一下,问道:“你没骗人?你真的是郎中?”
“是郎中。大哥,你看我们像骗子吗?”
“郎中也没用。我们这里的郎中,都治不好大家的病。”
“大家的病?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人都病了?”
“可不是嘛,病了好久了,很多人都死了。”
“这么严重?大哥,能不能让我给你诊断一下?如果我诊断准了,你给点吃的;如果不准,我们自己主动走,不再打搅你。”
“这个,可以有。”汉子把柴门拉开。
大家把马匹都系在院子外的树林里,走进了院子。
那个汉子把袁五味带到了堂屋,让袁五味坐下。
袁五味眼神扫射,看到旁边的厢房,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躺在床上,不住地哼哼。
“大哥,你们一家人都病了吗?”
那个汉子叹了口气,说道:“岂止是一家人?我们全村人、全县人都病了。”
“大哥,是瘟疫吗?”
“郎中说不是瘟疫,但就是找不到生病的原因。”
袁五味让大家在院子里休息,自己给那个汉子做了四诊合参。
“大哥,您贵姓?”
“我姓杨,叫杨三。”
“杨三哥,你们这里冬天很寒冷吗?”
“冬天也不怎么寒冷,可是自从过了冬至,这个春天一直都很冷。虽然有点暖意,但都是在中午以后。”
“杨三哥,你们这个病,是小肠经病了。阳气不足,所以胳膊腿、脸颊疼、小腹疼。你们是不是有这个症状?”
那个汉子站了起来,满脸惊异,说道:“你真的是郎中?那可太好了!老婆,快起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