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哈利站在楼梯上也能听清的声音,冷冷地在公共休息室里说道:“彼得!你已经暴露了!主人派我来接应你!尖叫棚屋见面!”
说完之后,人影就原路返回,离开格兰芬多休息室。
哈利也原路返回寝室,美美地倒头睡下去。
终于夺得了魁地奇杯,格兰芬多们的兴奋劲儿至少维持了一个星期。连天气都像是在庆祝。临近六月,白天变得晴朗无云,热烘烘的,让人只想带上几杯冰镇南瓜汁溜达到场地上,一屁股坐下来,也许可以随意玩上几局高布石,或者看着巨乌贼在湖面上梦幻般地游动。
但是考试临头,大部分学生们不得不待在城堡里,逼着自己的大脑集中思想,任凭窗外飘来阵阵诱人的夏风。
罗妮娅发现了赫敏的考试时间表。这张表的第一栏上列着:
星期一
9点,算数占卜
9点,变形
午餐
1点,魔咒
1点,古代如尼文
“赫敏,”罗妮娅小心地问,“呃——你确定这些时间都抄对了吗?”
“什么?”赫敏尖声说,抓起时间表来仔细检查,然后干脆地说:“我找不到我的《数字学和语法学》了。你们有谁看见了吗?”
考试周开始了,城堡里寂静异常。星期一吃午饭的时候,三年级学生从变形课考场出来,一个个精神萎顿,面色苍白。然后大家匆匆吃完午饭,马上又回到楼上去考魔咒。晚饭后,学生们又赶着回到公共休息室,不是去休息,而是开始复习保护神奇动物、魔药和天文学。
第二天上午,海格主持保护神奇动物的考试。他显得心事重重,心思好像根本不在考场上。他给学生准备了一大桶新鲜的弗洛伯毛虫和各种蔬菜,让学生们必须保证喂食之后一个小时毛虫还活着。但是很快就有学生发现只要不喂任何东西,弗洛伯毛虫就会活得好好的,所以这门课变成了他们参加过的最容易的考试。
哈利找机会和海格说话。“对不起,哈利。”海格对他说,身子弯得低低的,假装在检查哈利的弗洛伯毛虫是否还活着,“你托我照顾的那只狗,不见了。牙牙也没能找到它。在禁林里跟丢了气味。”
下午考魔药,瑟弗勒斯.斯内普在哈利调配迷乱药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走来走去打岔,要不就是把哈利的配料换个位置,要不就是踢一脚桌子让坩锅洒出来,直到哈利交出一份完美的浓稠成品。瑟弗勒斯.斯内普一脸不满,走开之前在笔记薄上记了点什么,看上去很像是个满分。
半夜里考了天文学,在最高的塔楼顶上。魔法史是星期三上午考,哈利把海瑟薇对他讲过的中世纪搜捕女巫的那些事情统统写了上去。星期三下午是草药学考试,在温室里被大太阳烤着,不少同学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发现脖子后面都晒伤了,娜薇不但没事,而且汗出得越多,整个人闻起来越香。
星期四上午是倒数第二场考试,黑魔法防御术。卢平教授出了一种类似障碍赛的户外考试。必须蹚过一片有格林迪洛的深水塘,穿过一系列满是红帽子的坑洞,咕叽咕叽地走过沼泽地,不能理会一头欣克庞克发出的舞蹈,然后还要爬进一个旧箱子,跟一个博格特搏斗。
哈利照例被安排成最后一个进行考试。卢平跟在哈利身后,偶尔提醒一句某个角落里可能还有残留的活口。
哈利进去博格特箱子,然后再爬出来,身后跟着几缕细小的烟雾。卢平伸头进去检查:“哦,我需要再找一只新的了。”
最后一门课是占卜。四人一起走上大理石楼梯,一直爬到八楼。许多同学坐在通往特里劳尼那间教室的螺旋楼梯上。
“她一个个地见我们。”帕瓦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