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簌童姑娘恕罪,我们……我们也是按计划行事的。”
瞧着还挺文静的襦裙女子弯腰抓起一把雪,将不收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取出一块儿比雪还要白上几分的手帕仔细擦着匕首。
“蛇小小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同伴,小时候都是他抓来的山鸡给我吃的。他可以死,但你不能叫他蛇妖。”
说话时,这姑娘十分平静。明明看着就是个柔弱女子,可骨子里的冷漠,与李乘风有一拼。
将匕首擦干净以后,女子这才望向缺了一只耳朵的白衣青年,冷声道:“蠢货干蠢事,你觉得你冤枉?我大哥哥辛苦谋划近二十年,怎么养出来你们这些蠢货?时间都不会算吗?李乘风的船遇到蛇小小,与韩六指接到消息,前后居然只差了半个时辰。”
她甚至连说话都跟李乘风有些相似,对这种她不在意的人,连生气都懒得。
一只耳强忍着痛,咬着牙,颤声道:“请簌童姑娘恕罪,我……活该!”
簌童随意摆手,“知道就好,人快到了没有?”
一只耳答道:“到了,已经在山下驿站住下了,我们的人一个时辰之后便能聚齐,但……李乘风身边有个凝神修为,除非簌童姑娘亲自出手,否则……”
又是话没说完,短剑尖儿已经抵在他的眉心。
簌童还是那副文文静静的模样,即便此时她持剑抵着只剩下一只耳朵的青年人眉心,却在她脸上看不出半点儿凶相。
“谁说了要设伏?你再敢有一次自作主张,我就将你的脑袋割下来喂猫耳朵跟小花。”
青年人赶忙后退,一句话都不敢说。
猫耳朵是一头大老虎,小花则是一头母豹。
簌童这才收起短剑,又取出手帕一遍遍擦拭,直到剑身光可鉴人,这才将其收进剑鞘。
“我从未说过要杀他,我只要他自己出手,有办法就说,没办法就可以滚了。平常待在长安那个满嘴忠义的蠢货身边,我已经够烦了,你们少烦我。”
两人对视一眼,缺了一只耳朵的青年实在是不敢再开口,而另一人,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滚去哪里?”
簌童猛的转头,“滚出我的视线!”
话音刚落,一人连忙捡起自己的耳朵,转身就要离去。
可此时簌童又问了句:“给庙里的老家伙那些小宝宝时,小房子没被发现吧?”
一人答复:“没,给了不过百余头二阶下的,是我们亲自赶出去的,兽……小房子没被人发现。”
簌童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晓得了,让一起来的将大宝宝们照顾好,我说可以动了,你们再动。”
这次终于是可以离开了,很快山林中就只剩下一人一白雕。
刚刚觉得清净了些,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不想回长安就不去了,别委屈自己,他不会怪你的。”
簌童微微皱眉,虽然烦躁,但还是以心声答复:“我是山里的野兽养大的,是大哥哥让我像人了,我当然要帮他。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大哥哥丢了的东西是不是在李乘风身上,明白吗?”
那道声音明显一叹,苦笑道:“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