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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近辰想到便做,坐在椅子上,商归安连忙将纸拿来。
“师兄,这是我从市上买来的最好的绵竹丝纸,纸张白而有韧性,不会散墨,极好用,但就是贵。”商归安献宝似的拿出一叠纸来。
以前楼近辰写的那些东西,都不是用什么好纸写的,容易破碎,他都将那些重新抄了一遍,然后藏在了观主的房间里。
而这些纸,就是为楼近辰准备的。
楼近辰伸手捏在手上,这纸纹路细腻,折了两下,又不会断,甚至有一种弹性,不由的说道:“这纸确实好。”
他对于别人是怎么做出来这样好的纸没有兴趣,看着正在研墨的商归安说道:“你觉得法术分多少种类?”
这一点商归安没有想过,不过也算是修行了这么长时间的人,总会有一些心得在心中蕴酿,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师兄,我觉得法术可以分为,五行法、剑术、隐遁法、飞腾法、献祭法……”
“停,你有没有想过要将这些法术重新归纳一下,以便于自己更好的学习与理解别人的法术,在斗法的过程之中,从而更好的应对。”楼近辰说道。
商归安由于自身的见识,以及理解层级不够,当然无法做这些归纳与总结,于是便说道:“师兄,我没有想过。”
“你所说的那些法术种类并不是分类,或者说是分类的方式不对。”楼近辰说话间,顺手在纸上写上‘楼观道法术分类。’
“伱说的那些法术,比如你了解的五行火法,都是怎么施法的呢?”楼近辰问道。
“我,驱役心鬼,扑烧其身。”商归安说道。
“你这其实是御火术。”楼近辰说话间,在纸上写上了一个‘御’字,并说道。
“你的心鬼,是你的法力,又是火焰,一念动,而法动,法即火,所以,你是御法,亦是御火,来去由心,能发能收,是为御也。”
“而你之前说想学习的飞剑之术,也是属于‘御’法。”
听到楼近辰这么一说,他心中竟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所以,你应该很自然的又想到了这个“驱役”。”楼近辰顺着写上‘驱役’两个字,他说道:“驱役不过是御法的一种低等表现,我们知道有驱虫、役尸等法术,从来都是自己的意志强加其身,在我看来,这只能够算是一种术,而御是一种高阶合一的境界。”
“你的御火术及御水等,心念动,火动水动,而那些驱虫、役尸、役兽,则是需要准备些时间。”
商归安恍然道:“我见过不少人的剑术呆板、生硬,毫无灵动之美,更无法导引多少自身法力,他们最多只能够称之为驱物,或者是役剑,所以驱役只是御法的下乘之术。”
“你说的没错。”楼近辰说道,并将商归安的这一句话记录下来。然后又再另起一行,写下了一个‘应’字。
看到这一个字,商归安有些茫然了。
楼近辰一边写一边说道:“‘御’法是主动法,‘应’法是被动法。”
当商归安听到‘被动法’三个字时,更是茫然。
“何谓被动,就是不需要我们自己思索,自然而然反应的法术。比如,有人喊你名字,你几乎不需要思考就会应一声,即使你嘴里没有应,那你的心里也已经知道有人喊了你,当你知道,便是已经应了。”
“所以,有很多法术,就是利用我们自身本能的那种回应,来达到施法的目的,比如呼名唤魂之一类法术,而我们应该如何呢?我们自身其实可以通过修炼,让自己在感受到危险的一刹那,不需要经过自己思考,便反应式的反击。”
“你应当知道‘秘灵’,当秘灵被祭祀,祂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种被动的回应,但是祂的回应却足够让许多人疯狂。再比如,当我们的手被开水烫到了之后,会本能而快速的缩手,在这里,应法我又称之为感应法,而我们不能够次次都等到受到了伤害才来反应。”
“而要在对方露出恶意的那一刻,我们就应该知道,当有人念叨我们名字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有感觉,当有法术波动的时候,我们就像是蜘蛛感应蛛网上的波动一样立即感觉到。”
“我有一门剑术,之前叫心剑之术,就是通过感应对方的恶念后,通过这种感应而以心应之法回击的剑术。不过,我现在将之改为灵犀剑法,在心剑的基础上,再去感受对方法术和心灵上的破绽。”
楼近辰这即是在对商归安说,其实也是对自己的总结,他的灵犀剑法其实还没有完善,他说的这些只是灵犀剑法的理论。
商归安听了,他似乎明白了,却又似没有听明白,这应法在他看来很高明,但是听着又有些云里雾里。
写到这里,楼近辰突然又提笔在前面‘御’法的下面加上一些字。
“御法,有御法器、御剑、御水火、御大地、御自身,御人、御兽,其中又包括摄拿法亦可归为御法之中,御法是对于自身法力,以及对于身外之物的一种极至应用。”
“御法更多的是一种技巧,是让自身的法力合于外在的力量,让自身能够撬动更多的天地自然的力量,这是一个修士对敌的主要手段,无论什么道脉的修行人都需要勤修苦练。”
商归安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自己的修法方式迅速的被打开。
他大气都不敢喘,楼近辰继续写下两个字‘借法’。
商归安再一次的茫然了。
只见楼近辰写道:“借法,顾名思义,从别处借来法力,这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自身本身的法术力量增加的方式。”
看到这里,商归安愣住了,居然还有这种方式吗?
楼近辰继续写道:“祭神道修士尤擅借法,他们可以从神灵那里借来强大的法力,借来的法力之中更是带着浓烈的法意。只是非祭神道修士,是否可以通过别的手段,也能够从一些神灵那里借来法力呢?这有待考证,但是仙家与马夫之间,却可形成类似于借法的一种行法方式,或可由此找到答案。”
商归安对于真正的那种祭神道修士不是很了解,他知道的也只是一种祭神道之中的献祭派,也就是秘灵教的那一套。
“师兄与祭神道的修士有交过手吗?”商归安问道,他之前听楼近辰讲在京城里的事,关于与人打斗的事都是一句带过,甚至没有讲这方面的,所以他好奇。
“有过几次,遇上这种正统的祭神道修士,你会感受到其身后那浩瀚深远的意志,却又似隔着一层,远在千万里之外,就如我们看到的熊熊大火,你在远处不会被烧,但是却能够感受到那光与热、以及震撼。”
“所以与祭神道修士斗法,一定要坚守心志,不可被其身后若隐若现的神灵光辉给吓到了。”楼近辰说道。
听到了楼近辰的话,他立即明白,师兄一定与祭神道的修士有过不少的争斗,要不然不会有这么清楚的经验。
而他知道,在北方的祭神道只有一个极为强大的势力,那就冬之神教。
虽然冬之神教的大祭司被镇压的事,还没有传到这边来,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师兄在京城一定做下了大事。
写到这里,楼近辰突然停下了笔,说道:“对了,莫珍珍在哪里?”
“莫珍珍?莫珍珍是谁?”商归安惊讶的问道。
楼近辰一愣,他抬头看向商归安问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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