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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剧痛,几乎让他无法控制身体,让他有些难以集中意志。
但是他的心中又有一个念头在告诉他,对方不可能真的是剜去了自己的三脏,即使是他以后可以做到一念动,而摘别人的五脏,但是现在一定还做不到。
所以,这是言灵法加上他本身从秘灵身上得来的法术,形成的一个玄妙法术。
这个法术有真的部分,也有假的部分。
真的部分就在于,他可让自己断去了五脏中三脏的联系,假的是那三脏其实还在胸中,这是一种妄。
楼近辰手中的剑高举着,他将那些来到这里之后生出的愤怒,以及这一时不可避免生出的一丝惊念,都聚于剑尖。
剑尖一团银色的剑光越来越亮,然而他的眼中,这个右相的身体却开始分裂,越是凝视对方,对方分裂出来的身影便越多,就仿佛因为他的眼神太重太尖锐,将对方的身体刺破成了无数个。
但是楼近辰可以肯定,这不是自己的目光将对方分裂,而是对方的某一个法术,让自己根本就无法确定对方的真身。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心中开始念着一个名字:“乾国,右相,南希,乾国,右相,南希!”
他闭上眼之后,这个右相南希的身影消失了,但是楼近辰却觉得面前这个右相的气息层层叠叠,像是散开的蒲公英,被自己一碰就碎散为无数个,那气息根本就无法琢磨。
右相南希哈哈的大笑着。
他不仅有着神乎奇神的刀术,可剜人五脏中的三脏,更是有一种遁法,名叫重影之术,可以幻生重重影子,让人无法确其本体所在,法术便难以落到其身上。
尤其是当有人施法要将其锁定之时,就会发现对方整个人像是一重重的影子聚合在一起的,越是想要看清,便越是难以做到。
七王子坐在旁边又开始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他与右相之间合作狩猎,几乎没有失败过,他相信右相的法术。
至于刚刚被杀的这些人,在他看来,只能够算他们倒霉,这个楼近辰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而是第四境的强者,在他没有被拿下之前,这些人居然敢靠这么近,他也懒得提醒,反正这样的人物,自己随时都可以提上来一些,蠢货不配与自己分享食物。
他看着楼近辰举剑要挥斩的样子,他心中却已经在默数着数,他与自己打赌,这个楼近辰坚持不了十个数,也跟自己打赌,这个楼近辰这一剑挥落下去,根本就无法伤到右相南希。
如果自己赢了,奖励就是一定要吃了这楼近辰的眼睛,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楼近辰的眼睛一定很好吃。
而如果输了,那就,让我死在这剑下吧。
他跟自己赌从来没有输过,并且从这种赌注之中,积累了许许多多的念果,这些念果消化之后能够让他的法力提升。
当他让自己输的代价越大,那在赢的时候,收获的念果便越是强大,对自己的法力提升就越大。
他笑眯眯的一口酒,仰头的一那一刹那,室内大亮,同时剑吟声大作。
他看到一抹辉光划出一道玄妙的轨迹,落在了一道淡淡的影子上。
楼近辰终究是没有确切的找到右相的本体所在,但是他也不在乎了,他只寻着心灵之中的一丝感应挥落手中的剑。
他这是用心去感受那恶意,寻着那冥冥之中的恶意挥出了手中的剑,这一剑没有目光的指引,只有心灵上的追寻。
如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那一抹影子的脸上出现了惊愕之色,在剑将要临身之时,他的身体像是承受不起那剑尖的压迫,瞬间从中开裂,分裂成了两道影子,同时两道影子又快速的分裂。
只一转眼之间,便如无数无形的纸片人一般的飞起,让人根本就不知道去杀哪一个,然而楼近辰手中的剑划出一抹弧光,刺在了一个不显眼的影子上。
那影子的脸上满面愕然,与震惊、不解,他的身体开始溃烂,那重重影子迅速的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真实的右相南希。
“怎,怎么可能,这,这是什么剑法?”右相南希问道。
“此剑术,是由我的心剑转化而来,但是现在我觉得灵犀剑法更是贴切。”楼近辰说完,似乎满足了他的心愿,右相大出一口气,笔直的倒了下去。
旁边坐着一杯酒还没有喝完的七王子整个人都僵硬了,手中的杯子‘啪’的在一声掉落在桌上,酒溅开,杯子又滚落在地上。
楼近辰收剑,转身,看向七王子。
他在体会着胸膛之中那三脏回归的感觉,仿佛潮水回归一般,冲击着他的意识,激荡着他的胸腔。
不过,他的脸上并不能够看出来,只是深深的吸气,然后吐气,再吸气,吐气,平复着这种激荡。
而目光则是看向七王子。
“七王子,你好,初次见面便要杀你,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不杀你又不是我的作风,请受死。”
楼近辰没有再说了,即使是这一句话,他也是因为需要平复胸腔的激荡才说的。
话落之时,已经一步上前,斜撩而起,目标正是他的脖子。
对方的脖子修长,可能是生活养尊处优,所以显得格外的白,也更为细腻。
他喉结动了一下,在从右相南希被一剑刺死的震惊之中醒过来的一刹那,大喊道:“我是当朝王子,伱敢杀我,你不怕诛九族?不怕连累师门上下,不怕被抓住之后点天灯吗?”
七王子说话之间,他整个人朝后面倒去,倒下的一刹那,人就像是瓷器一样的碎散,化为一只只飞蛾,飞蛾冲飞而起,有些向窗户飞去,有些朝着桌子下面钻,有更多的朝着楼近辰的脸上扑去。
只一刹那便满室皆是飞蛾,然而楼近辰手中剑却一个垂落,剑尖上一抹犀华划过桌子边缘爬着的一只飞蛾,剑光细落发,竟是将这飞蛾斩首。
“啊!”一声惨叫,一颗头颅滚落在地,那大好雪白脖子已经被切断,另外一截身体也显露出来,就倒在他的坐位上,鲜血洒在酒杯之中。
剑不停,一剑将那个还盘坐在那里,抵挡着炎火的冬之神教祭司一剑削首,然后将他们的宝囊摘下,收好,提着藤蒌看了看,小刺猬仍然在安眠。
剑归于鞘中,出门。
他不想再回去了,因为他可以肯定,自己若是回去一定会被堵门,到时恐怕要走就难走了。
好在他写的东西都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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