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一定要把小雨救出来......”
我紧了紧头上的厨师帽,快步往道观里走。
道观旁边杂草丛生,还能听到草丛里昆虫的鸣叫,月光映衬的竹林影影绰绰,我竟然有一种来到鬼片拍摄现场的既视感。
这座破道观也没有其他入口,只有那扇残破的大门可进,我先在门口听了一下,里面没任何动静,又借着门缝往里面瞄,月影的折射不够,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尽管我已尽可能不让它发出声音,但它还是发出了刺耳的“吱嘎”声。
进入道观,发现里面是前厅,厅内有一个天井,天井上是镂空的,月光洒下来,更显得道观残败,右手边的柱子甚至都已经被虫噬断裂。
没人!
我快步转到了后厅。
后厅的格局与前厅基本一致,所不同的是,正中间摆着几尊油漆剥落、肢臂残缺的神像,神龛前的积灰很厚。
一位近五十来岁,身着道袍的女人,正盘腿在一张布垫上打坐。
女人脸上虽然有不少淡淡的皱纹,但眉目淡然素雅,鬓间丝缕白丝与青灰的道袍映衬,浑身上下泛出一股清冷高贵气质。
岁月不败美人!
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她单手摊开,而小雨正趴在她手掌上,似乎已经被驯服了,身躯一动不动,唯独头转来转去,眼睛滴溜溜瞅着四周。
女人微微扫了我一眼。
我心中顿时一凛。
这眼神我太熟悉了,当天在比赛现场,田草山人就是这样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却让我感受到了浓浓压迫感。
田草山人竟然能驯服小雨!
她到底是哪儿来的天尊?!
怎么来参加比赛不住酒店待破道观?!
遇见大事不要慌!
我咳嗽了一句,立马转换成了东北口音,开口质问。
“给我撒开!你抓我鸽子干哈?”
“小雨!一天到晚毛毛愣愣的瞎跑,回家了!”
女人没有吭声,依然是那副淡然而有浓浓压迫感的眼神,但她却轻轻松开了手。
小雨似乎突然脱离了囚笼,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叫声,扑棱着翅膀,从她手中飞起来,快速往道观外飞去。
“没经允许,不要玩别人的鸟,以后注点意!”
我紧了紧头上的厨师帽,赶紧往外走。
“它不是鸟,是月棠灵鸽,你是谁?”
一句极具穿透力与霸气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靠北!
田草山人在会场所向披靡,功夫逆天!
她一眼能看出小雨身份并驯服它,见识渊博!
刚才这货一直坐原地,静待我的到来,定性深厚!
对这样的大佬,我一点也不想跟她聊天。
因为聊崩了容易挨揍。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厨子就是伙夫,没瞧明白吗?”
阿米教我入武门第一课,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打不过就跑,逞能投胎死得早。
我撂下这句话之后,撒丫子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