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药来吃。”
她给我重新包扎好,转身离开,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小脸红红的,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一个人睡,害不害怕?”
我说:“有点。”
倒不是害怕那个怪女人,而是生怕等下再做噩梦弄死自己,到时墓志铭怎么写?
黄帽风,虔州人士,爱装逼,少武德。
初从武,斗墓贼,坑敌入狱,一展锋芒。又战七级浮屠,魂牌加持,所向披靡,武冠全港。遂开武馆,拜山坛、夺武行、挑字头、抢鬼雕、逮运王、伴红颜,风头无两,时人称之为香江渣渣风。
后遇一魔女,马场遭袭,惨败而归,惊恐忧思,郁郁而不能寐,双手掐颈,卒。
好特么丢人的!
小可闻言,轻轻地“哦”了一句,走到了床前,像小猫一样钻进了被窝,身子半靠在床头,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拍了拍自己的双腿,声音若蚊子。
“你躺在这儿睡。”
我躺了上去。
小可温柔地瞅着我,给我盖好了被子,转手关了灯。
“睡吧。”
我闻着小可身上怡人的香味,一晚上睡得很好。
翌日大早。
小可出去采购药材给我弄安神药了。
八点左右,我在会馆门口呼吸新鲜空气,见到黎沫夏开着车过来了,她将车停下来,冲我笑道:“宁怀风,看我给你带什么药,超补的!”
她转身绕到车尾去开后备箱。
就在此时,一辆工程车突然从街角转了出来,驾驶室的司机神情极度恐慌,嘴里在大喊着什么,好像刹车突然失灵了,车速度飞快,就要往正低头在后备箱拿东西的黎沫夏凶狠撞去。
“沫夏!”
我脑瓜子嗡嗡响,大吼一声,身躯若离弦之箭冲了过去,一脚往黎沫夏踹去,将她直接给踹飞了几米远。
“吱嘎!”
刺耳刹车声传来。
眼前的场景顿时换了。
不知道何时,我人已经站在了街道的正中间,离工程车的车头只有几十公分距离,车上司机额头大汗淋漓,打开了车窗,探出头冲我破口大骂。
“冚家铲!你特么寻死咩?!要死不要找老子啊,去跳海、翻楼、服药、割脉……多的是办法啊!死叉烧!”
不远处的黎沫夏仍在红色跑车的后备箱边上,满脸惊悚又不可思议地瞅着我。
我惊呆了。
刚才黎沫夏没有任何危险,我出现了幻觉,自己跑到马路中间来撞车寻死?
黎沫夏赶紧疯跑过来,扯我离开了工程车,声音发颤埋怨。
“你做咩呀?!疯了一样跑路中间,吓死人啦!”
中午时分。
小可回来了。
众人将之前发生的情况给她讲了一遍,小可瞠目结舌,紧急给我把了一下脉,俏脸大惊,转身去寻出了之前从我肩头上拔出来的人骨钉,一拉我的手。
“安神药没用!我们得马上去找乌先生!”
纵使我是傻子,也发觉出来了,噩梦不是心理阴影,找工程车寻死也不是发癫,我应该是被人给害了,导致出现这些问题的罪魁祸首,就是之前的人骨钉。
小可没驾照,车技也不行,更不敢让我开车,只能由黎沫夏开。
三人火急火燎地往乌先生住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