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烂床单。
我察看了一下他们情况,心中舒了一口气。
他们仅仅是被汗巾豹给打晕了。
抬手反复推了几下他们身上的血脉,两人方才悠悠转醒,表情难受无比地揉着脖子。
估计他们刚进病房不久就被汗巾豹给打晕,压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见到满目苍痍的景象,两人惊得合不拢嘴。
我转头对黎沫夏说:“帮个忙,去叫医生上来,就说病人突然发疯,让他们给汗巾豹上手铐脚铐,然后打上一针镇静剂。”
先保证大家安全,再来谈其他事。
黎沫夏没挪动脚步。
我问:“吓坏了?”
黎沫夏点了点头。
我只得自己转身出门。
黎沫夏见状,撒丫子跑了出去。
“算了,你不在病房,三爷和小可更不安全。”
她离开之后,三爷和小可忙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简单解释了一下。
他们听完之后,面面相觑。
小可满脸委屈,鼓起了嘴。
“黎小姐跟他讲话,他满脸笑呵呵顺从无比的样子,我才刚拿起银针,就突然晕过去了,真是气死我了!等下扎针的时候,我一定要扎哭他!”
三爷摇了摇头。
“祸兮福之所倚!阿风,我看汗巾豹刚才把你误会成了你父亲,指不定还是大好事,省得等慢慢治好他的病再来套话了!”
三爷看待事情,永远这么一针见血。
我深以为然,心情变得舒畅起来。
福康精神病院几位医生来了。
为首医生是一位高鼻子老外,见到了病房的情况,一拍额头。
“哦!上帝!黎女士,你不是说让中医师来治疗病人,让我们别插手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黎沫夏:“……”
高鼻子老外招呼几位助手换了新的铁架子床、上了铐子、给汗巾豹打了镇定剂。
做完这些,他走到了小可面前,耸了一耸肩。
“美丽的女士,病人的情况非常糟糕。”
“你们中医师,喜欢用树叶子和银针,它们可以编织成非常漂亮的稻草人帽子,但绝不能治疗任何疾病。”
“我和我的团队比你要职业,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工作,昂德思蛋?”
小可闻言,瞪大了眼睛,转头问我。
“哥,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鬼佬的话确实比较刺耳。
我强忍住笑,故意揶揄道:“大概在骂你是小笨蛋吧。”
小可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小手叉着腰,毫不客气地飙出了满口东北话。
“你跟谁俩呢?!瞅你那欠儿登似的,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
“这病人我还真治定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老外被彻底弄懵了,转头问黎沫夏:“黎女士,我听不懂。”
黎沫夏挠了一挠头。
“史蒂文先生,这病人我们坚持要用中医治疗,不麻烦你们了,谢谢。”
老外闻言,一脸无奈与痛苦,转过身对着床上的汗巾豹,摊了一摊手。
“哦!我亲爱的朋友,愿神保佑你!”
他们离开了。
正在此时。
躺床上的汗巾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话。
“定山哥……阿豹陪你去掀了刘震云的拳台……”
刘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