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道。
这一副作派，假冒皇帝的魔修还未有什么反应，在一旁的孙风却差点忍不住了。
要不是在行动之前，王秋一再叮嘱，一旦事成，抓住目标之后，在审问途中，无论有多么觉得难以接受，都要强行忍住，孙风恐怕早就开口指责了。
正道修士，岂能用这种严刑逼供的手段？
可是，孙风也知道不能开口。
一旦开口，敌人就会瞬间明白，自己和王秋没有主次之分，意见相左，那么他说谎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
时间，二人最为缺少，耗不起。
“我说出来，你能饶我？”
“那就要看你说的信息，值不值得你这条命了。”王秋冷冷道。
皇帝神色变幻，显然，心中在剧烈挣扎。
忠诚和性命，哪个更重要？
因人而异。
王秋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在不久之前，他就亲眼见识过。
同为外门弟子的杨攀和肖仁，在面对生死的时候，前者不屈，后者屈膝，一目了然。
对方犹豫的时候，王秋就已经明白，这个人的忠诚确实有，但着实有限。
“你要是再拖延一会儿，等他们回来，就算我放了你，你觉得你的主子会放过你吗？”
那魔修悚然。
宁枉勿纵！
“我叫莫灰，在城外的四人，最强大的是国师丁真，另外三人，一个是筑基期的田熙，另外两人都是凝气顶峰，叫做贾济、尤文……”
一开始，莫灰说的还有些磕巴，到了后来，没有了心理压力，越说越快，越说越详细。
“……田熙是我的师傅，另外，他们几人的法宝是什么，这个我真不清楚，也没有见识过。”
王秋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假冒皇帝的时间有多久了？”
“一年多。”
王秋确认了心中猜测，当初自己被陷害，并不是其他世家的针对，而是整个大武王朝都被魔修占据了，王云鹰率先身亡，紧接着就是自己被污蔑。
“你们来这儿目的是什么？”
莫灰迟疑了一下。
王秋匕首略微用力，在对方脖子上逼出一道血线。
“两个目的。”莫灰立刻说道，“一个是找到斩魂命盘，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一种法宝。另一个目的，是炼制万灵血珠。”
孙风失声道：“什么！”
王秋诧异道：“你知道这个？”
“丧尽天良！”孙风上前，一拳打了过去，莫灰右眼眶顿时乌黑。
“怎么回事？”
见到孙风突然间这么激动，王秋收起匕首，连忙拉住他。
“万灵血珠，乃是极为歹毒的一种法宝，祭出之后，可化为一片血海，修士一旦陷入其中，实力、感知等都会大打折扣，而且神志也会受到极大影响。此宝没有品阶，威力根据炼制花费的材料决定。”
“它需要什么材料？”
“血肉。人的血肉，修士的最好，凡人的……也可！”孙风咬牙道。
王秋知道孙风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你师傅等人在城外，正在炼制万灵血珠？”王秋看向莫灰，寒声道。
莫灰打了个冷战：“一年前，就已经开始炼制了。”
一年？
一年的时间，以魔修的实力，大武王朝，还剩下多少活人？
哧！
孙风怒吼一声，右手两指并拢如刀，刺入了莫灰的丹田。
王秋没有阻止。
莫灰双眼突出，头颅一歪，死不瞑目。
等到外围的宦官听到这声呼喊，匆忙赶到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一具傀儡皇帝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