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与阮玲玲相会,但始终未曾逾越那最后的界限。他似乎真的将阮玲玲视作一位知心的红颜知己,而非仅仅是一个可供玩弄的玩物。
阮玲玲的心中却充满了焦虑与不安。她渴望与贺文庭的关系能够有实质性的进展,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直接。她深知贺文庭欣赏的是她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若真的与那些卖身的姐妹无异,只怕会适得其反。
除了阮玲玲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同样焦虑着,那便是曲轻歌。她没想到贺文庭的忍耐力竟然如此之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这也难怪婚后若锦直到怀了身孕才发现他的真实面目。看来,还是需要她再推一把才行。
在迷迭楼的深处,阮玲玲听完周妈妈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妈妈,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妈妈似乎并未看到阮玲玲难看的脸色,依旧平静地说道:“我说有个外地富商昨天看到你的舞后,便找到我提出要赎你。本来他是要今晚就过来领你走的,但突然生意上有事,跟我说明晚再来。”
“你明天白天便收拾收拾东西吧。”周妈妈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能有个好归宿,妈妈也为你开心呢。”
然而,阮玲玲却急了,她紧紧抓住周妈妈的手,急切地说道:“妈妈,我不跟那富商走,我不要他赎我。”在她心中,再富有的富商也无法与在朝为官的贺文庭相提并论。
周妈妈闻言脸色一沉,冷言道:“你不要他赎你,难不成要每次偷偷摸摸来见你的贺文庭赎你?像贺文庭这样身世显赫又在乎名声的人,就算真的对你动了些心思,也不可能真的赎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阮玲玲怎么可能轻易死心,她在乎的从来不是贺文庭的人,而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她拉着周妈妈的手,苦苦哀求道:“妈妈,你再给我点时间吧,我一定能拿下贺文庭的,你相信我的本事。”
周妈妈叹了一声气,好言劝道:“玲玲你听妈妈的,妈妈在这迷迭楼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什么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别看那贺文庭一表人才、翩翩公子的模样,其实内里虚伪又自私。这样的人比那些外表自私、虚伪的人更可怕,因为他会伪装。”
“这样的人一旦撕了正人君子的皮,可怕的狠。”周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和劝诫。
然而,阮玲玲却似乎听不进去这些劝告。她紧握着周妈妈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妈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我在乎的从来不是他的人。我要的是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妈妈,我跟媚柔一起在这迷迭楼里长大,她如今是候府二爷的小妾,我怎么甘心跟一个富商离京呢。”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拿下贺文庭。这些年,想要为她赎身的人不是没有出现过,但她从未动过心。她不甘心只做普通人的妾室,她要做的,是高官家的贵妾。
周妈妈看着阮玲玲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叹了口气。她知道再劝也是无用,阮玲玲的性子她早已了如指掌。于是她甩开阮玲玲的手,冷冷地说道:“那富商是诚心为你赎身,他愿意出我给的价格的两倍来赎你。你也不要怪妈妈不讲情面,你要真想跟那贺文庭,就今晚将他拿下。否则,明晚你直接走人。”
说完,周妈妈不再多言,推门而去。留下阮玲玲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周妈妈离去的背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拿下贺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