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洞钻进去。她愤怒地看向曲二夫人,怒声道:“你教的好女儿,简直把我们忠勇候府的脸都丢尽了!”
曲老夫人的声音并不算低,周围的夫人小姐们闻言都纷纷投来了讥讽、嘲笑或是看热闹的眼神。曲二夫人心中怨意丛生,却也只能强忍着怒火,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这仍是外界,她难道就不能稍稍顾及一下自己的颜面吗?日复一日,她似乎总是对曲轻歌满腹怨言,全然不顾这些年来,曲轻歌如何呕心沥血地操持着忠勇候府的大小事务。稍有不满,便如同对待孩童般对她严加训斥。
曲轻歌原想,既然她年事已高,自己便多几分忍让,哪知她的身体却是日渐硬朗,近几年来甚至连小病都未曾染上过。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曲轻歌处理好伤口,戴着面纱踏入厅堂,正巧撞见曲老夫人正在斥责曲二夫人。那斥责之声如利箭穿心,连同曲二夫人眼中的怨毒都清晰可见。
曲轻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默念:别急,总有一天,你们会尝到应有的苦果。
厅内众人见曲轻歌带着面纱走来,纷纷起身相迎,关切地问道:“曲大小姐,你脸上的伤势如何了?”
曲轻歌淡淡回应:“已经妥善处理。”
“听说会留下疤痕,是真的吗?”有人忍不住追问。
曲轻歌眸色微沉,未置可否。此时,与她同行的谢思诺挺身而出,语气坚定:“是谁在胡说?有我在,岂会让她的脸上留下半点瑕疵?你们放心,太医院多的是祛疤除痕的良方。若他们不行,我便亲自为她遍寻名医。”
曲轻歌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声道:“多谢公主。”
在场之人都是精明之人,听了二人对话,心中已然明了:曲轻歌脸上的伤,怕是真的要留下疤痕了。
站在曲二夫人身旁的曲轻舞,双手紧握,心中满是喜悦:真的吗?曲轻歌真的毁容了?这简直是太好了!
她拼命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生怕露出马脚。而曲轻歌则疲于应付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安慰,她向谢思诺与月亮道:“我出去透透气,稍后便回。”
谢思诺关切地问:“需要我们陪你吗?”
曲轻歌摇头:“不必,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她领着青月离开了宴客厅,朝先前的梅园走去。一路上,曲轻歌心中思绪万千,想着府中的种种琐事。依大魏国的规矩,想要分家,只能由祖母和二房主动提出。但祖母和二房对她们大房恨之入骨,怎么可能愿意主动分家呢?
正思索间,曲轻歌突然发现身边的青月没有跟上来。她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青月停下脚步,指向她的前方,轻声道:“大小姐。”
曲轻歌回过头,这才看见梅园门口站着一人。那人正是谢尘暄,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曲轻歌的身上。
曲轻歌对青月道:“你在这里等着。”
“是。”青月应声答道,看着曲轻歌走向谢尘暄,两人一同走进了梅园。
青月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大小姐不会被七殿下骗走了吧?七殿下虽然人不错,但他毕竟是废太子,自己虽不懂深宫之事,但也知道他的处境艰难。大小姐若真跟了他,恐怕就难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