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铁绳埋怨几声,扶着陈松的肩膀,就朝着御医那边跑去。
御医们也急忙朝着李财走来。
“我真没事,伤口已经被我处理好了,不是很深,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李财说什么都不让御医检查他的伤口。
要是让御医检查伤口,他们看到已经没有多大的伤口,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难道说自己天赋异禀,有神人相助?
这不是纯扯蛋吗?用这个说辞忽悠那些没上过学,没见过世面的人还可以,可要是忽悠御医,李财不觉得能唬得住他们。
“李神医,你就别坚持了,让御医们看看!”见李财这个样子,朱标苦口婆心的劝说。
“殿下,不用,真的不用。我的医术您还不了解吗?真不用!”李财再次拒绝。
见李财一直拒绝,朱标也不好再说什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好了,既然李神医身体已经无碍,那就先回去歇息吧!”朱标不怀疑有他,转过身子,冲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士兵喊道:“来人啊,将李神医送回去!”
“殿下!”
李财走到朱标跟前,轻唤一声。
朱标回过身子,问道:“李神医可还有事?”
“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李财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好,这些事情我记住了。李神医就好好的修养吧!”朱标一脸轻柔的道。
送走了李财,朱标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谷底。
不要觉得朱标脾气好就是个老好人,能被朱元璋费尽心思培养的朱标,又怎么会简单?
“封锁通济门大街,从现在开始,这里只许进不许出。
皇宫附近,不准任何人接近。还有刚才李神医留下来的那对母子,先不要送他们回去,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说。
除过通济门大街之外,周围所有的街道全部设岗,每家每户都必须排查。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天子脚下动刀!”
朱标有条不紊,不停的下达着命令。
很快,李财遇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应天府城。
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最先知道,朱标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这些人不可能看不到。
天空刚刚擦黑,李财遇刺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应天府城。
在胡惟庸家的书房中,胡惟庸一脸焦急的在书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虽寒冬腊月,但他脸上的汗水仍不停的往下淌着。
书房中除过他之外,还有他的那些党羽。
但是,御史中丞涂节却称病没来。
胡惟庸没有怀疑涂节,只是认为真的因病没来。
“胡相,那李财是不是您派人刺杀的?”坐在书房中角落的陆仲亨看着胡惟庸。
胡惟庸停下脚步,道:“不是我派的人,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咱们现在的所有安排还没有完成,我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暴露?”
胡惟庸说的义正言辞,可是陆仲亨却不太相信。
整个应天府中,只有胡惟庸和李财的仇大,陆仲亨不相信,这件事情真的和胡惟庸没有关系。
“胡相,不知道封绩的事情做的如何了?”坐在陆仲亨旁边沉默已久的陈宁开口问道。
胡惟庸道:“封绩已经被于琥送了出去,估计已经和前元皇帝联络上了。
至于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还不得而知。
明州卫指挥事林贤之事也只完成了一半,只是联络上了一些倭寇,至于张士诚陈友谅那些逃到海外的手下,还不曾联络到。
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我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
书房当中的人都沉默了下来,作为胡惟庸的党羽,他们都深知胡惟庸的脾气。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到他们很难相信这不是胡惟庸干的。
“恐怕,那位肯定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说不准,那位就要对咱们动手。”
胡惟庸捋着下巴上的胡子,看向皇宫方向。
书房中的这些人都认为这件事情是自己干的,更别说是朱元璋了。
忽然,胡惟庸一拍自己的额头,好像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
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越想越不可思议。
“该不会这件事情是他故意弄出来的?”胡惟庸惊叫出声来。
书房中的这些人不是蠢货,瞬间明白过来胡惟庸在说什么。
陈宁一拍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胡相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陛下在演戏?”
“不可能,陛下若是真的想动手,不会整这一出。更何况,李财马上就是他的女婿,没有必要这样做!”陆仲亨直接反对。
胡惟庸听着两人的声音,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件事情胡惟庸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在这个关头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胡惟庸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想。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陈宁看着胡惟庸,急忙询问。
胡惟庸的那些安排尚未全部就绪,仓促之下,定然会失败。
最近这段时间,胡惟庸已经很小心了,他想的就是先度过这段时间,等所有的安排都就绪之后再动手。
可是,突然发生的这件事情打了胡惟庸一个措手不及。
“静待其变吧,如今各项事情尚未完成,若是现在暴露,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