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之后

    在小英高二下半学年即将结束时，我是一九九二年的六月五日回到北京，然后又从北京长途客车返回唐山家后，把两张存折分别交给了她俩，而她俩看到了存折数字后，我外婆和小英都瞠目结舌地问道：“哪来的那么多钱呀？”我笑着告诉她们：“我外婆，你大概忘了吧，四年前我去广州时，你让小英给了我一万零一块钱，我到深圳后，进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打工，我就买了原始股。公司看我表现不错，又给我追加了一万股原始股份，而在我离开公司之前我把手里所有的那家原始股全部的都卖掉了。还请你们放心。” 我这次回来复习一年，我已经整整错过五年了，所以我还是想重新参加九三年的这次高考。” 我外婆说：“你只要安安心心复习备考，这件事给我了，三个多月后，我外婆跑到了唐山市高考招生办为我报了名。”于是我再次拿起了书本，刻苦复习备考。

    回到唐山一年后，小英非常顺利地拿到了高中毕业证后当天，她对我说：“哥，我不想上大学了。”我问小英你为什么不想上大学呢？她对我说：“如果咱俩一起考上大学了，那我外婆怎么办？”她一直陪伴着我复习。无论多晚，她都在我身边。我搂着小英，对她说：“哥哥还不如你这个小丫头，不上大学你不觉得亏吗？”她摇了摇头说：“不，没有什么。只要能和我外婆还有哥哥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今后家里的事就全靠你了。”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次考点就在小英上高中的唐山开平区一中，刚好就是我第一次高考的考点。三天后，小英陪着我去参加我的第二次高考。跟五年前一样，高考那三天每天又是在考场外有很多家长及兄弟姐妹抱着西瓜等着考场内的考生，当然了小英也不例外，但是唯独不同的是，她每天傍晚都会把我当天的估分记下来。等我考完后，这三天小英都站到哪帮我统计分数呢。这样我的估分之比公布低了10分。因为高考结束后三天内需要填报志愿。我看了一下自己的估分，觉得报清华有点儿悬。随后我翻了一下近三年河北省招办发布的填报志愿手册，觉得深圳大学还不错，于是我让小英帮我看了一下这所大学的专业设置。小英也很听话，她从我的手里接过河北省招办发布的填报志愿手册，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她然后为我选了两个专业分别为：计算机系统开发和软件开发。

    然后她对我说：“哥，让我来帮你填报志愿吧？”我转过身看着她一眼，我顺手就把志愿卡交给了小英。她告诉我：“你这次考的真不错，我已经帮你把你这次的估分出布计算出来了。哥，你看你这次的估分应该在712分左右呢！”我便问道：“这次比前一次要好得多。”她点了点头：“也可以这样子说。”随后她拿着河北省招办发布的填报志愿手册，问我：“哥，你想上哪个专业呢？”我想了想，说：“哥哥还是想学习计算机。”她说：“帮我看了几个学校的专业，都是计算机。”她又问我：“你想去哪个城市？”我毫不犹豫地答道：“哥哥还是想去深圳。”原因毕竟我在深圳住三年，所以熟悉地方才是最好的。这句话又一次被正式！在确定第一志愿时，她问我：“是深圳大学吗？”我点了点头，她又说道：“不过呢这所大学有两个专业可选呀？”随即我让她在我的志愿卡上填写了第二个专业。于是，她在我的报考志愿卡上的第一志愿栏里就填写了深圳大学计算机系的软件开发。我没有让她填报第二和第三志愿。

    她帮我填写志愿时，她呀让我看她填的对不对。当我看过后，对她说：“没准，明天哥哥把志愿交上去。” 然后我在高考志愿卡上填写了自己的姓名。

    第二天一早我到了唐山市开平区第一中学把昨天我填好的报考志愿提交了以后，本人返回家里，就这样我在家坐等自己的高考分数。六月二十五日河北省公布了高考录取分数线，理科一本录取分数线为561分，而我个人考的分数是：语文150、数学150、英语136（此三门分数小计436分）；物理120、化学96、生物80（此三门分数小计296分）；最后总分732分。小英：“哥，你整整超了一本线171分，真厉害！你只在家复习了一年，没想到竟然考得这么棒！” 我笑了笑对小英说：“这些可都是你的功劳啊！”因为，我外婆曾经说过：“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这点儿你很随你的母亲的，看看你这次高考分数就很能够说明此观点的。” 此时小英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她去了我们小区的物业办公室，自己挣钱。

    当我看到小英还是背着她那破旧的斜挎包时，我的心特别的难受，我这才了解到小英不使得为自己花钱，于是我自己去买了一个新斜挎包并作为礼物送给了她。小英一回头，我把斜挎包交给她，她问我：“哥，这斜挎包一定非常贵吧？”我摇了摇头告诉小英：“这些是你应该得到的。”她说：“哥，谢谢你了！”我笑了笑没说一句话。

    这时小英有一个想法：“这样吧，哥，在我上班时，我背旧的斜挎包。在哥哥你有重大事情的场合，我就背你为我新买的斜挎包吧。”我这才明白小英很是不舍得背新斜挎包。

    第二天我给家里买了一部按键座机电话，换掉了原来的拨号座机。很快我收到了有深圳大学招生办发来的录取通知书我拿回家然后，深圳大学录取通知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李腾文同学：你已被我校计算机系的软件开发专业 （类）录取，请于一九九三年九月一日前凭本通知入学报到。”

    现在小英每天中午下班只要一进家开始学着做饭了，不是帮着我外婆做饭，就是帮我做饭，每当做饭后她都会先盛给我外婆，然后是我的饭，最后才是她的饭。虽然她做的饭不一定多么好吃，这使得我外婆心里非常感动，然而就这样小英整整坚持了七年之久，直到我外婆去世前一天，她尽到了一个好孙女儿的孝心，同时还尽到了一个很有孝心好外孙媳。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在我收到深圳大学录取通知书七天后，我外婆和我谈了一次话。她问我：“你觉得小英这丫头怎么样？”我告诉我外婆：“这丫头很好。”“既然很好，你愿意不愿意跟她结婚？”我问道：“小英不是我表妹吗？”我外婆站了起来，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取出了我俩的集体户口登记卡，对我说：“你如果不嫌小英曾经得过急性白血病，你俩明天就可以到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这是集体户口登记卡交给你，这套房子就是你俩的婚房。”说完，我外婆就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自己看了起来。接过我俩的集体户口登记卡，得别对小英的集体户口登记卡上的出生年份信息，我看了两三遍，觉得有点奇怪，我记得小英是一九七五年，可是这份户口登记卡上小英出生年份却是一九七四年。我从我外婆的话中隐隐约约的，我从我的我外婆话中好像听出来了小英并不是我的表妹，然后将我俩的集体户口登记卡又放在了我外婆的写字台上。直到一年后七月六日下午5点，我才弄明白，我外婆到开平区公安分局改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外婆让小英请了半天假，陪我去了易县一趟，去看望我父母。小英第一个跑到我母亲跟前。小英叫了声“姑妈！”，然后把我考上大学的事告诉了我母亲：“我哥哥考上大学了，考得还不错，整整超了一本线一百七十分。他已经被深圳大学计算机系录取了，专业是软件开发。”我快步走上前去，以为母亲会夸我。没想到她把我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我当年给你起名字的时候，就是盼望你长大后能担当起助力中华文化再次腾飞的大任。可你倒好，第一次名落孙山，这一次你报了个这专业，你对得起你的名字吗？”就在这时，我父亲坐着轮椅过来了，小英跑了过去：“姑父，我来把你推到她们跟前。”这时我母亲看见我父亲来了，就把我考上大学的事告诉给他。我母亲对我父亲说：“老李，你应该管管你的儿子”。听明白之后，我父亲只说了一句话惹得大家大笑：“学了这个专业，毕业后可以去电信局找个工作。”

    我此行目的还是想劝说我父母回到唐山跟我外婆和小英一起过，谁知我母亲不愿意跟我们一同回唐山，她：“因为房子太小了不够住。”我母亲搂着我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儿子刚才那是我不对，妈妈不应该骂你。”随即拿出了500元给我。我对我母亲说：“我有钱，在深圳打工期间，我在股市里挣了100万元呢！妈，如果不信我，就可以问小英呀。”小英点了点头。我母亲一听这话，对我们几个说：“你们饿了吧？今天不在家做饭了，走，咱们出去吃。”我问道：“那我叔叔和我婶婶呢？怎么他们不去吗？”我母亲告诉我说：“从你们三年前回唐山后，你叔叔和你婶婶就去了上海。”

    我们来到一家餐馆，我母亲对老板娘说：“四个人，单间，好酒好菜，上！”同时给小英要了一杯鲜榨水蜜桃汁。饭后我母亲跟我单独谈话，内容还是娶小英。我表态：“先等等吧。”没想到这一等就让小英等了七年。第二天上午我俩返回到唐山。

    几天之后我到深圳大学报到去了，在这之前小英已经帮我打好了行李，我外婆把1000元提了我后，然后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这是你一年的生活费。”小英向单位请了七天假，买了两张衡水到深圳的硬座票，我让小英带上了七天的药，她呀这才想了起来，于是对我说：“还是哥哥心疼我呀！”小英把药装在我给买的斜挎包里。

    一九九三年八月十日吃过早饭后，小英和我坐上了由唐山开往衡水火车站的长途客车，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这时已经是下午2点了，我俩先到一家面馆每人要了两碗打卤面吃了，吃完面时间还早呢，我俩很快返回到那家旅馆里，此时小英的奇怪表情把我吓一跳。她告诉我：“哥，我忘了拿你的《录取通知书》了。”“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赶快回去拿？”这时我已经快速跑到房间门口了，此时的小英正在那儿悠哉游哉地下床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从她背着的斜挎包里拿出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念了起来：《深圳大学录取通知书》。李腾文同学：你已被我校计算机系的软件开发专业（类）录取，请于一九九三年九月一日前凭本通知入学报到。我听到小英呵呵大笑了起来。我对她说：“你吓死哥哥了。”我跑过去，假装要收拾她，可是她没有跑。她对我说：“哥，就是把我的药忘带了，你的录取通知书我也不会忘了带的！”我感动得眼泪流了下来。小英把录取通知书放好，扑到了我的怀里。这是我第三次搂着小英。

    这时天慢慢地黑了下来，我对小英说：“该睡觉了，咱们早点儿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去火车站呢。”小英呵欠连天，可是躺在床上，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我问：“你怎么啦？”“哥，我睡不着。能不能跟你睡在一个床上？”“可以那你就快过来吧。”于是她走过来躺在了我的床上，这是我第一次搂着小英睡觉，她也搂着我很快闭上了双眼，我也闭上了双眼，很快我俩就进入到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5点，我醒来，叫醒小英。我们急急忙忙地收拾好行李，退了房，进了火车站候车室。又过了一会儿，开始检票了。上了列车后，找到座位，我俩坐了下来。时间还早,我让小英在火车硬座上又睡了一会儿，我也睡了一会儿。小英醒来后，我告诉她：“深圳非常湿热，刚开始你可能不习惯，但是慢慢就会习惯的。”离下火车前两小时，我又提醒小英吃了一次药。二十八个小时后，我俩终于抵达深圳。下了火车，小英的第一句话是：“哥，这里湿热很明显，根本不像咱们那里很干爽。”

    出了站，我俩坐上深圳大学的新生接站大巴。十五分钟后就进入了深圳大学校园。这时有几位学生走过来，问我俩谁是新生。“我就是，这位是我的表妹。”于是他们把我俩带到计算机系办公室，不大一会儿我就办理完了入学报到手续，拿到了宿舍钥匙。我把行李箱放到自己的床底下，带着小英到校园里的小餐馆吃早餐，随后找到电话亭，给我外婆和母亲分别打了电话。然后我俩走进校外中国银行营业厅，从我外婆给的1000元伙食费里拿400元存了活期。

    我和小英返回学校，带她看看这所新建大学。看完后，我对小英说：“哥哥我带你去大商场买点儿衣服和日用品，我不能让你白来一趟深圳。”“还是哥哥对我好。”于是我俩在校门口坐上公交车，来到深圳最大的商场，给小英买了一套连衣裙，和一身秋季衣服。又带着小英吃了午饭，然后我俩直奔深圳公园开开心心的玩儿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返回到给小英找的学校招待所，这时我俩都累的精疲力尽了。“哥，咱俩在一起休息吧，你就不用回宿舍啦，因为再有两三天我就要回唐山了。”我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宿舍把你换洗衣服拿来，你先冲个凉。”我跑回宿舍，取了小英的衣服，返回招待所，小英刚好也冲完凉，正要看电视。“哥，你回来了。”我点了点头：“这是你的换洗衣服。”这几天小英都很开心，但是她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我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澡。小英问我：“在易县的时候，我姑妈把你叫到一边去给你说了啥？”我告诉小英：“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让我娶你，在唐山我外婆也是让我娶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哥，那你想不想娶我呢？”“那当然想了，不过现在还不行，因为哥哥现在是大学生。”“你嫌我学历低？”我却摇摇头：“大学期间不能谈恋爱，也不能结婚，所以再等等吧。根据你最近优异的表现，哥哥我可以奖励你一下，我随口就到小英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小英傻傻的看着我，瞧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我就到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说别犯傻了，快睡觉明天还要去其它地方游玩呢”。小英撅着个小嘴上了床，头一沾枕头，很快就睡着了。我看了一会儿书，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让小英先把药吃了，她问我：“今天咱们去哪儿？”我说：“深圳还不大，比不了北京。”小英说：“哥，今天我不想出去了。”“我去买些吃的。”“我跟你一起去。”我俩出去买了吃的，拐到我的宿舍。我一个人走了进去，拿了几本书就出来了，一同到了招待所。在招待所吃的早餐，我边吃边看书，一整天我们也没出门。

    两天后，小英要回去了。离开学校之前，小英让我给她问清楚我在大学的通讯地址。我问到后，写下来，交给她收好。我俩坐上公交车，来到火车站。给她买了一张硬卧票，送她来到站台上。这时她哭了起来，我十分清楚她为啥哭。此时离开车还有十几分钟。我搂着她，对她说：“哥哥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说完，我便亲吻了她，足足亲吻了她差不多有十分钟。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间，她紧紧搂住我。列车里的人看到这一情形，都为我俩鼓掌。这时列车员催她快上车，列车马上要开了。我帮小英擦干了眼泪，还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破涕为笑。她搂着我的脖子说：“哥，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亲吻小英。我把我的初吻给了小英，她也把她的初吻给了我。我对小英说：“赶紧上车吧。”她高高兴兴地上了车，同时向我挥手告别。然后她大声喊出：“哥哥，谢谢你啦！”

    我返回宿舍，静静地坐在床边，想想这丫头近一年里陪伴着我复习考大学，而且她要的这么简单，我却没有及时给她，心里酸酸的。

    过了一会儿，我跑了出去，在深大校园的电话亭里给唐山我外婆打了电话，告诉她：“小英已经坐火车回去了，明天下午就能到家了。我在这里很好，不用担心。”

    四十个小时后的下午6点多，我又给唐山家里打了个电话，是我外婆接的。我问：“小英到家了吗？”“两个小时前已经到家了，我让小英接电话。”小英跑过来，接过听筒：“哥，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哥哥我对不起你，要知道你在火车站哭，哥哥我那天晚上就应该亲吻你。”小英告诉我：“其实我在那天晚上噙着泪睡觉的。哥，我想要你的一张近照。”“你说说要多大的。”“两吋彩照，记着戴上眼镜。” 听到小英说这话，我哭着说：“我明天去拍。国庆期间我就回去了，等哥哥到家后，你想让哥哥干什么，就只管说。”“哥，不要这样子嘛。要不然我也要哭了。”我外婆插了一句：“当时我让你和小英结婚，你不愿意。现在后悔了吧！小英一回来就给我说了，你惹她哭。”“我外婆，不是这样子的。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丫头会哭。”我外婆：“行了，我不说了，你俩继续吧，我出去转一会儿。”说完，就把电话听筒递给小英。我问：“我外婆走了没有？”“走了。”“你要彩照干什么？”“当然有用，以后你会知道的。”“明天我就去拍了，洗出来就邮寄给你。”

    此时小英声泪俱下，边哭边说：“哥，你知道吗？我本来不想那么早就回来，我实在想多陪你几天。可是你已经把票买了，咱俩在火车站的站台上，我之所以会哭，是因为我心里还是不想走。尽管你亲吻了我，开车前我还是上了车，而且高高兴兴地回来了。哥，你知道吗？从你离家后去南方打工，我就开始等你，到现在一直等你五年了。我和我外婆一起把外公送走。哥，你懂吗？尽管有我外婆在，但是你不在家，我不是个乱花钱的女孩子，从你去年回来复习备考，我在你身边陪着你，一直到你考完试，填报志愿时我帮你出主意。除了日常生活所需以及上学的费用以外，我没有花过家里一分钱。哥，你虽然在股市里挣了那么多钱，我一分钱也没有动过，还在银行里存着，而这些钱我是不会动的。我不爱钱，最近我找到一份工作，在小区物业部上班。哥，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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