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帘子，透着玻璃看着外面，月光洒下，营地仿佛披上了一层纱布。
周围有巡逻士兵巡逻，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让他安心。
“什么时辰了？”
“陛下，已经是后半夜了。”太监说道。
“还没有消息吗？”凶奴问。
“陛下，算上时间，他们才去了四五天，这一路都是大雪，进行很难，怎么也要多等一等。”小玉儿苦笑着说道。
这里距离盐湖五百里，可距离极寒之地也不过六七百里，就是这么短的路程，他们走了差不多十天。
眼下尚未开春，还没熬过最冷的时候。
可就算开春了，也有起码两个月寒冷期，冰雪才会融化，一直到五月份，冰雪才会彻底融化。
凶奴点点头，他就是有些太担心了。
这些夜晚，他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被抓住了，然后被呀送到了陆源的跟前。
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他还没有给胭脂报仇呢。
还没有等到满都找到宝库。
还没有让匈奴帝国再次伟大，让国师看看。
他还有太多想做的事情。
他岂能死在这里。
再次迁走？
他摇了摇头，驱散了心中的想法。
不过，他本来想停留五天，但是思来想去，最多三天。
从呼衍南风走的那一天，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怎么也到了。
而这个时候，怎么也该有胜负了。
若是赢了，让人快马加鞭，三四天也肯定能到。
而且，他可以留下一些人在这里接应，不妨碍自己迁走。
这么想，他心里好受了一些。
“水！”
小玉儿急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车厢内温暖如春，所以她也只穿了一层薄薄的衣服，将身材勾勒的无比清晰。
凶奴一把将她拉过来，大手摩挲着，小玉儿咬着嘴唇，“陛下，孩子......”
“无妨，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了......”
小玉儿无奈，只能遵从。
稍许，凶奴长出口气。
小玉儿有些尴尬，“陛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匈奴一日不如一日。
以前的他克制，虽然有不少妃嫔，却从不沉迷美色。
所以，小玉儿还真就被她收拾的死去活来的。
但是自打从平京逃离后，凶奴就不行了。
一开始还能勉强维继。
但是现在，甚至不到盏茶时间。
凶奴低着头，眼中满是烦躁之色。
他意识到，自己出问题了，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而是心理上的问题。
胭脂死后，他就出了问题。
一次次的挫败，加剧了这个问题。
到了眼下，不足巅峰时期的十一，不对，二十之一都没有。
他看着惶恐的小玉儿，压下心中的焦躁说道：“没什么，朕就是太累了。”
小玉儿点点头，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了，惹恼了凶奴。
她只能跪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给凶奴清理。
凶奴半闭着眼睛，突然问道：“要是秦人真的杀过来了，你会离开朕吗？”
闻言，小玉儿直接愣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