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皇族都死完了,大乾距离灭国也就一线之差。
要是他们现在提出,回汴京,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赵蒹葭叹了口气,“我不想让欢欢参与进来,我同样不想,事到如今,大乾已经回天乏术了。
我只希望你,能够善待大乾的百姓,别无他求。”
“真不管他们了?”陆源问道。
“人各有命,我现在只想当真实的自己,不想再被裹挟了。”赵蒹葭道。
陆源见她眼中隐有泪光,也不由叹了口气,曾经的赵蒹葭,和现在判若两人,她能说出这样的话,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不是为了明哲保身,而是纯粹看透了。
“名单你留着,要是想好了,随时与我说。”
赵蒹葭拿过名单,看也没看,直接撕了个粉碎,“不用想了,他们不配!
我是大乾最后一位皇帝,国家亡于我手,那么赵氏自我这里,就断了。
我与他们,也没必要再生纠葛。
我的身份太敏感,若是他们中有人野心勃勃,难免会把我架起来。”
她轻描淡写说出自己是亡国之君,那种悲凉感,让陆源都有些动容。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难道说,赵懿才是亡国之君?
那她岂不是废帝?
同样伤人。
“对了,这是昨天我收集的供词,应该能给你提供一些思路。”赵蒹葭把供词摊在陆源面前。
陆源随便扫了两眼,“有谁会傻到把巫蛊娃娃放在自己房间里的,栽赃你的人,大概觉得我是个蠢货吧,这么脑残的事情也干的出来。”
赵蒹葭没忍住,轻笑道:“要是换成别人,我早死八百次了,所以陆源......谢谢你!”
她很是认真的道:“谢谢你信任我!”
从头到尾,陆源从没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还没等陆源反应过来,她起身,飞快的在陆源的嘴上亲了一下。
然后慌里慌张的向外跑去。
“赵蒹葭,你牙磕我嘴皮子了。”
赵蒹葭慌的不行,听到陆源的惨叫声,脚步迈得更大了。
脑瓜子也是一片空白的。
跟陆源亲密不是没有,但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第一次。
最重要,还是她主动。
她一口气跑出了宫,上了马车,好久才平复心情。
芍药一脸古怪的看着赵蒹葭,指着她的嘴唇道:“娘娘,您的嘴......破了!”
赵蒹葭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才发现一手的血。
她无语扶额,“完了,难怪他叫的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他激动呢!”
等肾上腺素褪去她才感觉嘴皮子一阵阵的疼。
而此时,宫内,众人都憋着笑。
陆源看着嘴唇上老大一个豁口,疼的直嘬牙花子,“赵蒹葭啊赵蒹葭,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杜鹃也是急忙拿来了医药用品,“陛下,忍忍,我给您擦擦。”
陆源摆摆手,拿起石桌上的口供,看着乌孙和一脸期盼的王大虫,“王大虫,王家以精通律法驰名,这口供给你,务必查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