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右摇摆。
聂千军险些被晃下马背。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马腹有白火,而这火已经引燃了他的大腿。
直到这时,他才感受到了被灼烧的痛感。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边的惶恐。
他不断的用手拍击,却难以拍灭,更让他绝望时,这火从他的大腿转移到了手上。
身下的战马躁动不安,直接将他甩下了马背。
心腹见状,也第一时间拿出了水囊企图给他灭火。
可这火水根本灭不掉,反而顺着甲胄的缝隙,烧到了内衬里。
饶是聂千军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也疼的大叫出声,“快,围起来,给我解开甲胄!”
在战场上,解开甲胄只有一个死字,可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可他穿的是重甲,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开的。
这火窜的很快,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前胸后背,乃至裤裆都已经被点燃。
“啊,疼死我了,好疼呐!”
聂千军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开始打滚,企图灭火减轻疼痛。
可这种做法只能加快他的死亡。
周围的心腹都无计可施,只能不断的倒水。
可敌人却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发炮弹落在了他们不远处。
越来越多的人被诡异的白火点燃,到最后一个个都在地上打滚。
这令人惊恐的一幕,让活着的人不由后退。
直到聂千军停止打滚,没了生息,众人才意识到,他们输了,彻底输了。
可就算聂千军死了,也没人敢为他敛尸,只能看着他不断的被大火吞噬。
身体的油脂在这一刻成了最好的助燃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骇人的一幕,太过冲击,直接吓疯了几个人。
聂千军到死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波冲击,就一头扎进了大秦军队的打击范围内。
只是一炮,就送他去见了列祖列宗。
“将军死了,被烧死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紧跟着全军哗然,本来还在苦苦抵抗的铁鹞子,阵型瓦解,然后便犹如潮水般褪去。
他们身上的重甲,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逃跑的时候却成了负累,远不如轻骑兵。
这一刻,百万联军的攻势,彻底被瓦解。
鹰眼甚至还有闲心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他也是模仿陆源,还觉得挺有逼格的,“就这?”
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装,但心里却紧张的要死,这一次托大,只带了一千土族兵来,准备的弹药,根本就不够。
也幸好陛下英明,将淘汰下来的武器给襄北骑兵武装。
用陛下的话来说,“武器没有旧的,都是用来杀人恶毒。”
最最重要的,炮兵没有携带常规炮弹,陛下大方的给他们准备了一颗价值百两的白磷炮弹,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打出去上万两银子。
若没有骑兵步卒掠阵,没有白磷炮弹大杀四方,这一次非常凶险。
可即便如此,襄北骑兵也是损失不轻,步卒负伤也很高。
但好在,联军的主力已经彻底被杀的溃败。
鹰眼碾灭了华子,学着陆源的姿态,“弟兄们,发起最后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