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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重停下身躯见来人身高一丈,头戴皮弁,身着皂袍,面白如雪,无血色,三角短眉,一对不大圆眼,鹰钩鼻,鼻峰高耸,薄片嘴,颌下三寸多长黑胡须,手中提着一盏金灯,杆长三尺,比大手指粗两圈,通体鎏金,杆头上一条一尺长丝线挂着拳头大的金灯,灯不大,做的很别致,八柱八翘檐八垂脊,柱与柱之间有金网相连,只留一面门用做换灯芯,仿石头底座,外连栏板。师重不认识此人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留我何事?”“师重,师欢当年放走石勒,才引的汉人殒命不计其数,你难道没有负罪感吗?”“我叔父胸怀仁义,不但脱石勒奴藉,亦救下数千人,何罪只有,尔可知大晋诸王连年征战,白骨枕籍,百姓损伤大半又是谁之错!”
“师重,这城中百姓皆是石虎所杀,怨气凝结不肯归去,他们又如何饶你!”师重没听说过石虎,看眼前的人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吾乃黑冥教主严步闲!”师重又道:“严教主,我几次劝过郡公,羯人野蛮不羁,喜杀戮食人肉,虽上有法令,将官多有不报者,以至下所为而上不知!即为石虎损伤何不找寻石虎报仇雪恨,为何躲在此处拦我强加无妄之祸?”严步闲经这样问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凭手下百余人又怎敢与汉赵朝廷为敌,胸中咽不下这口恶气对于师重不过借题发挥罢了。
师重抱拳又道:“严教主,贵教经此事师重深表歉同情,我若见到郡公禀明此事,多奉钱粮赎过!”严步闲看着前面的部众觉得这样放师重走了日后难在教中树威,四、若不放走,伤了师重,石勒定不会放过黑冥教。师重身后走出二位,一位身长九尺,着灰袍,年岁在三十上下,脸上一层红疙瘩,手中一根短藤拐。另一位身长九尺,着白衣,白面皮,细眉朗目,手中一条九尺长藤拐。
“教主,不能放走师重,如何向教中徒众交代!”二人抱拳齐道,严步闲看是教主护法,灰袍者董德起,白衣者魏吉。严步闲问道:“二位护法又当如何?”“教主,汉人败类怎肯放过,手刃师重为死难者报仇!”董德起说罢举拐砸到,师重松开缰绳侧身闪开。严步闲也没说什么,师重明白了,这一唱一和不想让自己轻松的出城,董德起再次进招,师重并未出剑,右手抓杖头,左手打董德起前胸。
魏吉见状急用杖头点师重后心,师重收掌,移形换影身子犹如一道残影落在魏吉身后,抬腿一脚蹬在魏吉腰上,魏吉横着飞出一丈摔在地上,董德起举仗砸头顶,师重举剑搪开,顺剑点董德起前心,左掌击小腹,董德起只得退后几步,师重身子凌空而起,已然跟到,在后背上重重踢一脚,董德起口吐鲜血。严步闲方才是放不下脸面,师重伤了二人有些生气,右手抖动,金灯点亮,四周放出刺眼金色光芒,“金灯照,百丈高,管他狼虫虎豹!”
师重左手遮眼,金光让人眼睛刺痛,看不清眼前一切,严步闲左手在金灯上拂过,几道轻烟飘出,师重收起剑在怀里取出一块黄色布抛出,黄布变的有磨盘大小,稳稳停在金灯之上,金光随之暗淡下来,烛光只能照出一尺远。严步闲大惊失色,只是一块普通黄布竟然会破了金光,用手去抓黄布,又似乎空虚无物。师重抱拳道:“师重多有冒犯,还请海涵。”说罢牵着马就要走,严步闲收起金灯,黄布凭空消失不见,“师重,你所用何物破我金光!”严步闲不解的问道,师重淡淡的说道:“不过一块丝巾罢了!”严步闲站在原地没敢动,就凭这一招猜不透师重的武功和法术有多高,看着师重走出城上马前行。
路两侧没有树木,满眼黄土,看不到一丝绿色,枯死树木倒在路旁,树皮早已被刮干净,露出白森森的树干,一具孩童尸体躺在树旁,肚子鼓鼓的,嘴里还有没有嚼烂的枯草根。师重下马用黄土埋了尸体,风吹过带起漫漫的黄土,前面是废弃的镇店,两侧房屋只剩下残垣断壁,木料早已被取走生火,仅存的墙头上还有一棵孤零零的野草随风晃动。
转过街口,前面出现几个人,持刀正在械斗,金器相击之声传出很远,四个人正在围攻一名黑衣人,黑纱蒙面,眼见黑衣人体力不支被逼到墙边,“住手!”师重大喝一声走到且近,四人退身观看,黑衣人手住剑大口喘气。“你是什么人?”“师重,尔等为何以多欺少,此等之为不怕世人耻笑!”“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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