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也不比敖儿差。”
独孤敏安慰道。
“我...我太想进步了,可咱的天赋不够,这最后一条人脉死气沉沉的,愣是打不通,我都试过无数遍了。”
张霄一边抱怨,一边摆出苦脸。
“大哥,我觉得你还是机缘未到,没准哪天开悟之后,那条脉也就通了。”张永插话。
“还是老弟你会安慰人...”张霄笑笑,“罢了,咱就承你吉言,等等这个机缘。大娘,侄儿约了几个朋友一块去街里逛逛,就先走一步了。”
刚说完要努力,张霄早就抛到了脑后。
张永无奈地瞧着他一蹦三跳地跃出饭厅,心里头倒是丝毫不为这个不靠谱的大哥着急。
人各有命,张霄命运的转折点还在两年之后。
“永儿,你跟大莽去玩吧,娘还有些事要做。”
“嗯,大莽,咱们走。”
张永知道娘亲平时的事务繁忙,懂事地领着徐大莽走了出去。
“大莽,我教你的《上古莽牛决》,你练得怎么样了?”
“俺正在练其中的一招,叫【牛踏山河】,大哥给俺指点指点?”
“好,这里不是练功的地方,咱们还是去城外吧。”
“嗯。”
两个三岁的孩子结伴出了侯府,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脚下发力,眨眼不见了踪影。
......
夜晚。
唐明安的屋中灯火未熄。
为了消解白天的郁闷,他让人找来一个棋盘,和一个侍从对弈。
不多会儿,侍从弃子认输。
“殿下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奴才早已不是您的对手了。”
“在东宫中,就属你的棋艺最高,莫不是在让我?”
“奴才绝对没有让棋...”
那侍从赶忙俯首,惶恐道:
“殿下的棋术师从赵太傅,而赵太傅的棋艺全天下闻名,奴才输得合情合理。”
一提到赵太傅,唐明安立刻释然,也就不为难他了。
“你说得没错,赵太傅的棋艺之高,恐怕整个大曌也难找出敌手,本宫也只学了个皮毛而已。”
“殿下谦虚了,刚才这一棋局,白子大势已去,奴才敢说,即便是赵太傅来了,也难挽回。”
唐明安微微颔首,学棋五年,他自认为颇得赵太傅的真传,又经常出没于洛京的棋馆,从没有遇到过敌手。
甚至连赵太傅都说,太子在棋道上的天赋极高,如果不是身居高位,一定会引他拜入棋圣之门,进而领悟棋道真意。
唐明安心情好了一些,正要收子,门外传来一个男童的声音:
“殿下还没睡呢?”
“谁?”
“我是镇国府张巡之子张永,娘亲让我送一些点心来。”
一听说是小侯爷,唐明安放下了戒心,让人把门打开,引小侯爷入了内室。
张永把点心盒放好,背过手道:
“娘亲说,殿下要早些休息,调养一下身体,过些日子好上马巡猎。”
唐明安白天接触的人很多,没太注意到这个小侯爷,这时有了空闲,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来之前已经听人说,小侯爷仅仅三岁,可瞧他个头至少有五六岁的样子,而且说话有条不紊,顿时心生好奇。
于是拿了一块点心递给他,微笑道:
“你也吃一块?”
张永摆摆手婉拒:
“白天已经吃了很多,再吃有些腻歪。”
唐明安一怔,觉得这小弟弟说话倒是挺有意思的,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找个人说说话?
打定主意后,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来陪我聊会儿天?”
张永嘴角一抽,白天教大莽练功已经很累人了,晚上还不让人消停?
闲得蛋疼吧。
“娘亲还等我回去睡觉,您要是想聊天,可以让刘管家来作陪,他的鬼故事可多了。”
“鬼故事?”唐明安有些苦笑不得。
张永拱了拱小手,就要走,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棋盘,随口说:
“白子胜算不大,不过还有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