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万多现在穿的是玉门人民军的装束,而其他近四万人马还穿的是定州军服,而区别就是在头盔和右手臂及武器上系了一根橙色布条,这正是玉门人民军军旗的颜色,这些措施都是李凌早就想好了的,李凌短时间内没有这么多物资给降兵换装,何况定州军作为边军的装备还是不错的,李凌没必要追求形式主义的浪费。自己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大半军队,就这样白白的这样便宜了玉门村!卢勇见了心中哪能不气。卢勇又看见前面的蒋俭做了带路党正要上前劝降,卢勇顿时大骂道:“蒋俭,你个贪生怕死卖国求荣的小人,我卢勇信错信了你!定州军的兄弟们,谁能取了叛贼的首级,我定奏明陛下封侯拜将!”蒋俭经过这些天早被骂了好多次了,被骂多了他反而看开了,蒋俭当即反驳道:“我蒋俭贪生怕死会带兵去定州城救你出来?玉门军去年救了我们多少定州百姓,倒是你卢勇当初勾结张豹那些小人想谋夺玉门村,又害死多少定州好儿郎枉死?何况我归顺玉门村,李村长是让我从小兵做起,我和所有兄弟都一样,我蒋俭又求了什么荣?……”蒋俭现在心中忽然有些感谢李凌把他贬为了小兵,让自己说话都感觉了正义了几分,蒋俭把这些天受的恶气在两军阵前都一口气的吐给了卢勇,一席话只把卢勇怂的哑口无言,卢勇只得大怒道:“废话少说,你蒋俭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和我单打独斗一场!”蒋俭知道自己打不过卢勇正有些犹豫。
这时定安终于走了出来取下她军中常带的面具,顿时原来的定州将士都默契的静了下来,定安道:“卢勇,这一年来你强征百姓只顾修建这咸河城,你以为把这咸河城修的像定州一样坚固就能守住了吗?你看看这定州各县的百姓都成了什么样子,百姓都面现饥色衣不蔽体,你这样的作为和漠北人何异?定州军的儿郎们,为了定州百姓都加入玉门村吧,让我们一起夺回定州城!”定安的话一出,卢勇顿时又被驳的体无完肤,他这一年费尽心思的练兵固防,才勉强抵御住呐克的侵边,被定安认定为是穷兵黩武,但是人家又抛出了要反攻收复定州城,他卢勇自认做不到顿时就被定安从道义上压得死死的!而定州军心中的热血都被定安点燃纷纷发出了低吼,去年的惨剧犹在眼前一般!卢勇一看周围就知道定安说动了他们,他心中不服大吼道:“你也曾是大夏的公主,如何却劝说我官军投贼?想要我投降,你们玉门村可敢出一队人马和我的黑旗营公平的一决雌雄?!”这正是卢勇现在手中的精锐众的精锐,卢勇知道双方直接大战自己多半打不过,但是玉门村毕竟是新起来的叛军,自己不出手,李凌也就没脸面出手,这样卢勇就有信心用训练有素的黑旗营战胜玉门村的一群土匪,只要胜了第一场这胜负就尤为可知,毕竟对方一半多本就是降兵,这卢勇的算盘打的还真奸诈。玉门村这边蛮牛听了兴奋的正要带特战队请战,不想定安却挥手制止了蛮牛,然后定安眼光扫过对面的黑旗营后却道:“我确不是大夏的公主了,但我现在的名字叫定安,因为我希望定州平安!而你这支黑旗营精兵,我没记错的话,正是学了我夫君的技法为了抗击草原骑兵才建的吧,而且是我当时奏请我父皇专为我设立的私军,所以实际我才是黑旗营的最高长官,你们忘了兵器装备上的标记了吗!”卢勇又被定安说的无言以对,一些黑旗营的将士不由的看了看自己那些装备上的标志,只见上面一朵花图案中间却是一个九字,正是代表当时九公主夏雪蓉的含义,一些黑旗军顿时面面相视,而其他定州军更是对卢勇的人品心中鄙视,以前九公主偶尔来看看,后来九公主两年前回了京都就再没回来,这练兵的卢勇就自然而然的占有了这支精兵,没想到这黑旗营却是属于定安的私军,这一幕包括在场的冷玉和侯成蛮羽等人都长大了嘴巴!
定安这时又道:“看在你父亲卢寿叔叔的份上,我不追究你的罪责,我可放你走保你安全回京都!”顿时卢勇这边的将士都不由的看了看他,卢勇几次骂人不成反被羞辱,此时他已经恼羞成怒了,卢勇当即怒道:“你现在已不是公主,还为反贼头目生了孩子,你有何颜面去见泉下有知的先皇陛下?”这话深深的刺痛了定安的心,因为定安现在的孩子是她和武飞的,只是她更不能说,定安也怒了道:“黑旗军将士何在,给我拿下这卢勇!”在场众人都以为定安也被卢勇说话激怒说疯话呢,卢勇以为自己口舌之争终于赢了一把正要再讽刺一下定安,不想身后一阵冷风袭来,他回头已不及,当即卢勇被打翻在地迅速被几个黑旗卫士给制住,顿时营中将士大乱,卢勇居然被自己的倚仗黑旗营绑了,原来这正是定安以前安排在黑旗营中的亲信,定安以前自到了定州一直想组建自己的一支私兵,实际这本是朝廷压制边军将领独大的一种手段,最先定安就是利用定州的四大家族力量组建了新军,不过因为都是定州大家族子弟忠诚度太低,而后定远关大捷后,卢勇说组建黑旗军时,定安早不是那种单纯的小公主了,她就一心把黑旗军作为自己的私兵来养,自然九公主就在黑旗营中安插了许多暗子,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只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的呆立。
卢勇此时看清对自己动手的居然是瘦猴和几个自己平时最信任的黑旗营士兵,卢勇当即大骂道:“瘦猴你们也叛变投敌了?!”不想瘦猴道:“我等本是公主殿下的死侍,公主殿下让我操练黑旗营是为保卫定远关,而你趁公主殿下离开就想把黑旗营占为己,把黑旗营全都调到定州城,致使定远关兵力空虚被袭,所以定州失陷你才是罪魁祸首!”在场的定州将士听了,那些本想救出卢勇的将士也不停止了动作,大家都看着卢勇想他给出答复,卢勇顿时答不上来,因为他就没想到定安的正式名分有这么大的威力,因为一直以来他爹卢寿也就给他灌输的是:公主就是来挂个名而已,实际军队调度主要权力都是他做主。但是卢寿是卢寿,你卢勇是卢勇。卢寿有多年守关战功威望当然能抗衡公主,你卢勇从头到尾基本都是败仗怎么来领导定州军抗衡公主?目前的定州军大多是看在他有朝廷的任命和他爹卢寿的面上听命于他,卢勇此时终于看破了其中诀窍,但是他已经成阶下之囚了,看着定安淡定的骑马前来,而定州军将士默契的打开城门,卢勇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的父亲死的真不值,卢勇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只是没有人会在乎他,大家都把他当作了定州失陷的罪魁祸首。
至此定州南部全部平定,只是侯成和蛮羽以前吃了一次亏,对定州军投降也很是戒备,而冷玉瞧了定安居然这样轻易就把咸河城拿下了,心中对定安很是敬佩同时心中也是戒备,而定安收降了咸河后只是安慰了一下定州降兵就回到了玉门人民军军营这边,让冷玉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定安统帅那咸河四万定州军反攻,而这边的六万人马其中大半也是定州降兵,要是一起反叛起来那两万敌八万即便赢了也是惨胜,冷玉立即发电报给李凌汇报情况。